「勞煩郎君離我遠些。」
感受到手腕上傳來的痛意, 季書瑜長睫微垂, 以纖指一點點掙開他的桎梏,面上未有絲毫懼色, 「想來硬的麼?喏,不若仔細感受下, 自入夜後, 身體可有發生什麼異樣?」
她笑意仍舊溫柔, 然泠泠如玉擊之音卻透露出些許沁骨的冷意。
嬴殷聞言頓住,神情晦暗莫測地注視著她,幽深眼底似有鬼蜮浮動。待幾息後,他方才微微往後挪了一步, 若有所思, 垂眸道:「你是何時往我身上下了藥,你早便對我身份起疑了?」
季書瑜慢條斯理地直起身, 抬手於他肩上一處穴位輕點, 身前高大的男人驀地失力, 腳下趔趄幾步, 身形不穩地跌落於榻邊。
他勉強以手支地, 穩住了身形,然發間玉簪卻滑落墜地,墨發散下, 遮掩住面上一瞬即過的神情。
雖於下位,然他通身儀態卻仍舊優雅,似乎並不為自己暫時展露出的狼狽而感到羞恥。
見他又慢慢直起身來,季書瑜微眯雙眼,笑道:「不是,只是我瞧這信箋下達迅速,消息又靈通,故而左思右想,總覺著這下令者或許一直便於寶船之上。大海撈針難,瓮中捉鱉還不容易麼,人,總是要吃喝睡的。」
「所以說,是整船人都中招了……呵,這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計策,以往的你可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士別三日,果真是刮目相待。」他唇角勾出一個淺淡的弧度,眼底卻未有甚麼笑意。
「所以,你如今是要叛出暗閣麼,不帶上她?」
他垂眸瞧了一眼慶心,意味深長。
「我以為,你們一路同行,也曾出生入死過數次,情意已是今非昔比。然就算你仍舊難以做到對身邊之人深信不疑,但也不至於這般提防她……人待你盡心盡力,流血流淚,可是作不了假。」
季書瑜以手支頤,纖足微抬,銀線掐邊的裙擺輕揚,露出底下薄如蟬翼的羅襪。
她翻身下了榻,又於高處晲視他,眼底情緒平靜淡然:「你在說什麼胡話,如今目標到手,我即將能被釋放出閣,又為何還要冒大風險叛出暗閣?我這般做,只不過是為保證籌碼安全,不然被有心之人矇騙,妾身又該如何尋回公道呢。」
「你問了這麼多,如今是不是也該坦誠相待些什麼呢……身份不明者,我可不敢輕易將籌碼交出。不若,先來瞧瞧你皮
下的真面目罷?」
她垂下眼眸,於他身側緩緩蹲下,指間那把吹發可斷的鋒刃貼於他面龐上下滑動。
銀光隨著鋒刃轉動閃爍,落於她那雙幽涼眼眸中,顯出幾分惑人異色。
「刀子無眼,郎君莫要亂動,若是不小心破了相,可莫怪我手不穩。」
嬴殷閉唇不語,面上神情似笑非笑,任她對自己上下其手。
然時間過去了半刻,季書瑜卻仍是未能於他面上得見易容痕跡,她蹙眉思忖,索性伸出一隻手去,以指尖仔細摩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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