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提出為女子近身取血之舉,若於尋常場景實有冒犯之嫌,只是此刻青年穿著袈裟鶴立於明亮佛台之下,面容肅穆慈悲,好似那顆心也被映照的宛若明鏡剔透澄澈,令人難以生起任何猜忌之心。
王氏心中便是這般想的,她抬目瞧了瞧二人,覺著自個兒媳生的玉軟花柔,也不像是能下得了狠手的。
因而頷首言道:「那便照師父所說的來吧,我倒是不打緊,只是我這新婦怕疼,有勞師父下手小心些,多謝了。」
塵卿雙手合十,回道:「那是自然,舉手之勞。」
見王氏已開了口,季書瑜反駁的話也只得哽於咽喉之中,獨自默默吞下。
如今室中有王氏在場,而塵卿身為出家人又早看破了紅塵,到底是與尋常男人不一樣的。
她於心中不斷地說服自己。眼下只是取個血而已,無需這般擔心男女大防。
待殿門徹底閉攏,她方才動作緩慢地將衣袖稍微捋高,團於肘窩上方打了個活結,向青年伸出自己的一隻手。
接著又側過首去,略不自然地言道:「請師父取血吧。」
塵卿長睫垂落,目光長久地注視著眼前那雪白如瓊玉堆就的藕臂,眼神微暗若有鬼蜮幽動,含笑言道:
「施主既然怕疼,便請閉眼吧。」
季書瑜依言照做了。
一片黑暗中,五感被俱數放大。那把寒涼的鋒刃貼在她光潔的皮膚上滑動,如若蛇游般傳來絲絲侵骨的寒意,令人隱隱感到不適。
匕首極為鋒利,利器初刺入皮膚時傳來的痛感稍有些刺激,但因塵卿下手的動作快而精準,這痛感便也只維持了一瞬,尚且處於她可接受的範圍內。
用以取血的器皿被撤下,一塊乾淨的棉布貼於她的肌膚上,動作輕柔地按壓住傷口。
塵卿終於發話了,嗓音卻莫名有些低啞,不似先前那般朗潤。
「貧道已經取完血了,接下來便為夫人止血。」
過程中二人未有絲毫的觸碰,見青年這般恪守禮節,季書瑜輕呼出口長氣,覺得自己的擔心實在是多餘,身體微微向後傾斜些許,逐漸放鬆下緊繃的心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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