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准許後蘇汀南得寸進尺地靠近了他一些，再次問道：「我有點暈，可以抓著你的手臂嗎？」

「可以。」

本來他點頭的動作已經讓身後的一群人都有些驚訝，但沒過多久，更驚訝的事就出現了。

他們看見那個女孩伸手抓住了肖既晚的手臂，整個人都快靠在他身上。而肖既晚一點也沒有抗拒的意思，或者說，他一直默許對方這樣做。

人行道的綠燈亮起，蘇汀南和肖既晚一起往前走，在走到中央的時候，她突然回頭對著葉北青她們的方向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她不知道，現在背對著她的肖既晚把她的動作全看在眼裡，嘴角微微勾起。

一路上肖既晚都沒主動跟她說話，蘇汀南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找話題，於是沉默了一路。

北方雲層稀薄，夜晚的時候風一吹就能把白天僅存的熱度帶走，取而代之的是直衝心口的涼意。

蘇汀南攬著肖既晚的手臂，覺得他身上很暖和，不自覺往他身邊貼近了一點。

肖既晚像是察覺到她的動作，很自然地把外套脫下來，但沒有和之前一樣幫她穿上，只是遞給她。

蘇汀南看了片刻，垂眼說了一句謝謝。

到門口之後，看她打開門走進去，肖既晚轉身就要離開。

蘇汀南叫住他，但等他轉身來之後又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理由讓他留下來。

她站在門內，肖既晚站在門外，就這樣對視了片刻，她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看向肖既晚，她說：「不進來坐坐嗎？」

「我還有事。」

「在這裡不能處理嗎？」蘇汀南還是直直地盯著他，語氣強硬了一點。

最後他還是走進門。

不過在蘇汀南湊上去的時候他只是垂眼看向她：「把你電腦借我用一下。」

蘇汀南閉了一下眼，忍住發火的衝動，默默轉身去房間把筆記本電腦給他拿出來。他接過之後很自然地坐在一旁椅子上，開始處理他的事情。

看著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蘇汀南都開始懷疑葉北青的判斷了，但也不想就這樣放過他。

於是她心一橫，直接走上前坐在肖既晚的腿上。

他把外套脫去，現在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露出的手臂肌肉結實有力，能隱隱看到青筋。

蘇汀南一手攬住他的肩，另一隻手也不老實地亂摸。

室內有些暗，電腦屏幕的白光打在肖既晚的臉上，讓他的輪廓看起來更加清晰。他沒理會蘇汀南在他身上遊走的手，心無旁騖地敲著鍵盤。

這個忽視的態度讓蘇汀南更費解了，她像是真的醉了一般輕輕湊到他的耳邊，問：「我可以靠在你的肩膀上嗎？」

他這才看了蘇汀南一眼，但沒停留多久，很快又看向電腦屏幕。

「你隨意。」

「那可以...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