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汀南腦袋搖成撥浪鼓，連忙拒絕她：「不行不行，絕對不行。網上聊天被拒了還能保留一些顏面，要是當面被拒的話我真的受不了。」

葉北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都什麼時候了，你的顏面重要還是追到人重要。」

「顏面。」

......

深呼吸了一下，葉北青繼續說：「根據你之前給我講的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有把握，這小子絕對還沒放下，這時候只要你再主動一點，沒問題的。」

也許是因為旁觀者清，蘇汀南不知道她做出判斷的依據到底是什麼，聽完她的話後她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兒，葉北青也沒催她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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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城市的角落人影錯落，道路上是穿梭的車流，燈光像夜色里的游魚。清冷的月光灑在每個人的身上，讓這看似喧囂的夜色實則寂寥如許。

從餐廳走出來，肖既晚抬頭看了一眼遙掛在天際的月亮，清輝的月光像散著冷氣，周圍一絲雲也沒有。

身後的一個女生走過來，她抬頭看向肖既晚，有些難為情地開口：「隊長，筱然她好像喝醉了，你能幫忙把她送回學校嗎？」

他們團隊參加的物理競賽在校賽階段成功晉級，下個階段就是作為參賽隊伍代表學校去參加國賽。今天他們剛在另一個校區結束了賽前培訓，出校門時夜色已深，就順便聚了個餐。也許是因為神經太過緊繃，不少成員都喝了點酒。

肖既晚聽見她的請求，收回視線，轉頭看了一眼身後被人扶著出來的女生。

「抱歉，我單獨送一個喝醉的女生回去可能不太方便，只能麻煩你們兩個把她送回去了。」嗓音很冷，一如夜色。

聽見他的聲音那個喝醉的女生似乎清醒了一點，她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人。

他漫不經心地站在燈光下，臉上永遠沒有任何表情，永遠那樣淡漠，好像在他那雙平靜又深沉眼裡誰也放不下。

也許是因為喝了一點酒，大膽了一點，她突然很想再近一步。

她聲音有點含糊地開口：「隊長，我有些話想和你說，我們可以一起走回去嗎？」

肖既晚看著她腳步不穩的樣子，心裡嘆了口氣，再次開口拒絕。

「等你清醒的時候再來找我說也不遲，今晚先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他轉身對另外一個女生和扶著她的女生說：「麻煩你們了。」

他就是這樣，禮貌但也很疏離，讓人沒辦法再開口。

他轉身朝路口走去，剛站住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沉靜的夜晚，這個聲音像石頭擲進了月色下的水面，面上漣漪陣起，隨後落入深處。

蘇汀南剛和葉北青她們從酒吧出來，她穿著一身牛仔短裙，脖子上帶著的項鍊恰到好處地垂在鎖骨上，隨著呼吸起伏，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精緻的妝容，矜驕又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