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海澄儘管疑惑著天笑遺忘了喜兒遇害之事,但卻也沒在意到損了他的酒興。
他拍了拍傅鶴鳴的肩,「走吧,今晚咱哥兒倆就把那壇江陽白燒給喝了。」
舒海澄回到自己的居苑,腳步有點輕飄飄,但意識還是清楚的。
這些年他從不敢喝得酩酊大醉,因為……他吃過暗虧。
有心人總在他人意想不到的時候下手,而別人也總是在被套住脖子時才會驚覺。
進到花廳內,隨行的六通趕緊倒上一杯水,「大少爺,要給您沏壺熱茶嗎?」
「不必了。」他揮揮手,「你去歇著吧。」
六通頓了一下,有點不放心的看著他。
他瞥了六通一眼,笑嘆一記,「真的沒事,去吧。」
他這麼說了,六通才點點頭,旋身走了出去。
他坐在花廳里歇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往內室走。
這時,他隱約聽見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他轉頭,只見妾室何玉瑞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
他與何玉瑞從未同住在一處院裡,從她入府,他便將她安置在西翼的從雲軒。
她是懷上孩子才得以進門的,她有孕在身時他沒碰過她,她產下明煦後多次求歡,他也拒絕了她。
這一年,她偶爾暗示他冷落了她,他則裝聾做啞。
他可以純粹因洩慾碰她的,但他不願意。當然,他也是想給她教訓,讓她知道偷來的、強摘的果實是澀的。
「做什麼?」他淡漠地問了聲,逕自走回內室。
何玉瑞一臉乖巧地跟進來,主動侍候。
他沒有拒絕她,只是直挺挺地站著,兩隻眼睛漠然地看著她。
她抬起眼,眼神柔媚地看著他,怯怯地問:「又去喝酒?」
「鶴鳴休沐,便跟他喝了幾杯。」他說。
何玉瑞嫻熟地脫去他的外袍並掛好,解開他素淨裡衣的系帶,有意無意地觸碰著他結實的胸膛跟臂膀,嘴巴不好說,卻以動作及眼神暗示著他、誘惑著他。
「要我讓六通給你弄熱水入浴嗎?」她問。
「不用。」他說:「天不冷,我用冷水就行了。」說著,他轉身走到夾間。
何玉瑞趕緊地跟了過來,「我幫你。」話才說完,她的手已經伸向他。
舒海澄攫住她的手腕,教她嚇了一跳,兩眼瞪大地看著他。
他臉上覷不出也讀不明是什麼情緒,沒有嫌惡,也沒有一絲的動情。
「已經夜深了,你回去歇著吧。」
聞言何玉瑞眼眶一濕,眼圈一熱,一臉委屈地道:「三年了,為什麼你對我從來沒有一點顧惜?」
「你在胡說什麼?」他的語氣平靜得近乎冷漠,「難道我讓你在舒府委屈了?你在舒府的吃穿用度哪一項怠慢了?前陣子還讓你買了幾件首飾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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