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她不由得惡狠狠地瞪著他,「這是之前摔破頭造成的腦損傷。」
可她發現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像是他一點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街頭賣藝確實是有風險。」他說:「我曾看過有位小姑娘從燈竿上摔落地面。」
她望著他,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在裝蒜嗎?什麼賣藝的風險?爺爺將她保護得極好,可從沒讓她受過傷。也是,他怎麼可能承認他幹了那麼可怕的事情?
舒海澄將自己袖裡的素白帕巾遞給她,「擦擦臉,你在冒冷汗。」
她不接受他的好意,眼底滿是抗拒及警戒。
他無奈一笑,「看來你還氣恨著。」
聽見她跟舒海光及向錦波說的那些話,他可以確定她是真的對舒海光無意,並非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她見著他便如此生氣,應是因為那兩百兩傷了她的自尊跟人格吧?
「難道我該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天笑艱難地想站起來。
看她因為虛乏腿軟一時無法站起,舒海澄本能地伸手要拉她,可又直覺地感到不妥而將手收回。
舒海澄看向那扣著鏈條的房門,「你在這兒做什麼?這是誰的……」
話未說完,忽聽見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
「誰在那裡?」
兩人往聲音的來處望去,看見的是歡滿樓的雜使丫頭——小紅。
「舒大少爺?天笑姊姊?」小紅看見他們倆站在那房門前,露出了不安的眼神,「你……你們在那兒做什麼?那兒……那兒……」
小紅以「那兒」稱呼這個廂房,好像這廂房是個生人勿近之地般。
天笑語帶試探地問:「小紅,這廂房是做什麼的?」
小紅愣了一下,用困惑的眼神看著她,好似她提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為何這麼問呢?那是喜兒姊姊的房間呀。」小紅說著警覺地四下張望,「紅老闆不准我們到那兒去,姊姊也快走吧。」說完,她轉過身飛也似的離開。
舒海澄不知道這兒是喜兒的廂房,但他知道喜兒在歡滿樓發生了什麼事。事實上,那件事滿城皆知。
可看著天笑一臉懵的反應,她好像對此事一無所悉。
怎麼會?不說她經常出入歡滿樓,就算不是,總在通天園那種消息流通迅速的地方走動,不可能聽不見任何人討論喜兒之事。
他忍不住疑惑地看著她,皺起了眉頭問:「怎麼你一臉懵?」
「稍早前我聽劉媽跟綠湖姑娘提起喜兒這個名字,可是我記不得她。」她有點苦惱又困惑地望著那扇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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