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宓常在侍寢最久,又解了毒,確實不該這麼些日子還不見動靜。
全福海斟酌道:「奴才聽說前幾日宓常在染了風寒,料想宓常在身子是較別的主子嬌弱了些。」
「染了風寒?」李懷修微擰起眉,涼涼掠他一眼,「怎麼沒人稟朕?」
全福海委實冤枉,皇上日理萬機,前朝的政務忙不過來,他哪敢因這點小事去叨擾皇上。宓常在該懂事的時候也是懂事,不爭不搶的,安安靜靜像沒這人。再者說,宓常在染了風寒,倘若巴巴地湊到御前,讓皇上也染上風寒,壞了龍體,才是大罪!
他一時說不出話,欲哭無淚,「奴才聽說也只是小風寒,吃上兩副藥就好了。」
李懷修想起今日見那女子可憐巴巴受人欺負的模樣,臉色難看,平日就敢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在後宮就跟個小兔子似的,上了小性子就咬他一口。不該懂事的倒是知曉規矩,染了病也一個人受著。
……
順湘苑
明裳沐浴出來,由著辛柳給她擦拭肌膚上的水珠,歪著身子精神懨懨地打了個哈欠。
見主子這般睏倦,辛柳擔憂地摸了摸主子的額頭,觸到正常的溫度,才放下心,「主子再等上半刻,奴婢很快就絞乾了。」
明裳打小就生得一頭又濃又密的長髮,光亮滑順如上好的綢緞,閨閣中交好的姐妹都羨慕她這一頭長髮,明裳得意之際也頗為苦惱,頭發生得濃密,沐浴之後的擦拭難免又廢上些時候。前幾日她染了風寒,就是因為不耐煩等著絞乾頭髮,先去睡了。這回辛柳受了教訓,定然不會再放她先去入寢。
頭髮絞到中途,守門的小太監腳步匆匆地跑進來傳話,「主子,皇上今夜召了主子侍寢,聖駕已經到永和宮宮門了!」
聖駕來得快,明裳裹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順湘苑,明裳披著件外衫,就趕緊領著宮人去了殿外接駕。
李懷修走到廊下,便見那女子頭髮裹得跟粽子似的,才從裡面出來,見到他,險些踩錯了台階,幾番出錯地福了身子。
倒也不必強求這女子在他面前規規矩矩,但……她穿得這像什麼樣子!
李懷修眉心突跳,上前把人扶起來,視線打量一圈她頭髮裹得巾帕,氣得想笑,抬手拍了把明裳的額頭,嚴肅道:「規矩呢!你看看你這穿的,像什麼話!」
宮燈明亮的光影下,明裳不滿地撅了撅紅唇,指尖兒輕輕揉了兩下被男人拍過的額頭,未施粉黛的臉蛋又白又小,倘若忽略那雙帶著幽怨的眸子,倒是頗得文人賞玩。李懷修一向文武並重,自然懂得文人間的風流雅俗,倘若這女子老老實實的,不失為紅袖添香的趣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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