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決定退讓,可阿忘不肯上前,隔岸觀火,視若無睹,仿佛他的容忍與她並無關係。
琅釅心中有一股無法發散的氣。他選擇退讓,是為了她上前抱住他,不是讓她煽風點火踩他一腳。
「孤說的不對嗎?」琅釅道,「你若要厭惡孤,就連你自己一起厭惡。畢竟你是我的,怎能獨善其身。」
「我不會厭惡我自己。」阿忘道,「我很好,非常好。」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孤。」
「不是所有好的都要被你擁有。」阿忘柔和地笑了,「你無法擁有明月,無法擁有山風,遙不可及與四處流浪的,都不屬於你。」
「我知道你想說,我們已經從頭開始,」阿忘道,「可自始至終受傷的不是你,擔驚受怕的也不是你。你可以將之稱之為你的赦免,高高在上地頒布敕令,我作為你的囚徒,只能自願接受。
「可到底,我不是一個泥娃娃。我並不能將自己隨意揉捏以滿足你。雖然能夠打碎,但我無法重塑。」
風更大了,琅釅心中的火卻熄了。無法發泄的怒氣結了冰,順著血流散布於四肢百骸,他有些冷。
他不要站在屋外了。
琅釅上前,拉住阿忘摟在懷裡,她頭髮還濕著,更不能吹風。會著涼的。
「進屋。」琅釅拉著阿忘的手,帶著她轉身往宮殿裡走。
阿忘踉蹌了一下,琅釅走得慢了些,但不肯鬆手。
花海蔓延,每走一步就有種踐踏生機的錯覺。到處是花,到處是踐踏,毫無容身之地,只能被拉著一直往前。
琅釅帶著阿忘進到囚籠里才鬆手。他背對著阿忘道:「現在我們同在牢籠,互為囚徒,孤給你一個報復回來的機會。」
阿忘道:「我無法傷害你。」
琅釅在柔軟的床榻上坐下,妖氣收回體內:「現在可以了。」
「你是在考驗我嗎?」阿忘不信他。
「機會只有一次,你自己選擇。」琅釅憋悶道,「赦免孤給你了,輪到你給孤。」
不管是不是陷阱,阿忘想,他自找的。
阿忘翻找出備用的剪子,走到琅釅身前面對面坐下:「把你的頭髮捋一捋。」
琅釅聞言,神情微微扭曲,怎麼可以剪他的頭髮,一般不就是匕首劃回來嘛。
受傷養一養就成,頭髮一時半會可養不好。
「孤的頭髮沒有招惹你。」
「不是說了,任我報復?」
琅釅閉眼,不服氣道:「要剪自己動手,孤沒有那麼下賤,上趕著受欺負。」
阿忘笑:「我改主意了。你說得對,你的頭髮沒有傷害我。可你的手傷到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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