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道:「劃破了。」便徐徐離去。
臧治在原處站定,沒有繼續追。
他望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轉角沒了蹤跡。
亂世里群雄並起,滄郡並不安穩。新的戰事開始後,阿忘穿戴好衣衫,推開門去梅園踏雪。
今年的雪來得格外的早,天地漸白,而梅獨紅。
若非有別種色彩,阿忘會錯認為世間融成了空茫的一團。
她在雪地里站定,微仰著頭看飄揚的雪花與微顫的枝頭。
驀然,有侍女闖入,說臧扶重傷,危在旦夕。
他竟然也快死了。
阿忘迷茫地想著,或許上天待她不薄,才讓她活過一個又一個故人。
見到臧扶時,他昏迷不醒。阿忘取出手帕,擦了擦他額上的汗。
隨後只能退開,讓大夫繼續看顧。
臧治說大哥會沒事的,讓她不要太擔心。
阿忘不是擔心,只是有些說不清的惆悵。
這份惆悵直到臧扶短暫醒來後,告訴眾人要她陪葬為止。
臧治還沒來得及求情,臧扶又暈了過去。
阿忘輕嘆一聲,走出了房間。難道這就是宿命?
沃赤想她陪著去地府,臧扶也要她入黃泉,可一個靈魂分不成幾半,她只能陪她自己。
臧治讓她別怕,他不會那樣待她,大哥也不會死。
然而再次醒來的臧扶命不久矣,一定要親自帶走阿忘。
臧扶問她怕嗎。
阿忘搖頭:「不怕,但也不想。」
能活著誰想死,她還年輕,還能活好久好久。
衛償端上一壺酒,臧扶接過來,說不疼的,他餵她,很快就過去了。
阿忘沒有反抗。
侍衛是臧扶的侍衛,大夫是臧扶的大夫,她孤身一人,反抗也只是徒增勞累。
飲盡杯中酒,阿忘倒在臧扶身上,笑了下,緩緩闔上了眼。
很快臧扶也去了。
然而幾日後,阿忘又醒了過來。
那不是毒酒,衛償把她偷了出來。
他們離開了滄郡,然而前路到底在何方並無思緒。
阿忘看著衛償的面容,想著某日他也死了,那她又要去到哪裡。
這些來來往往的人,不斷流失的過去,她倦了。
她用他的藥迷暈了他,而後帶上包裹騎上白馬獨自在雪中遠去。
這大概是今年冬的最後一場雪,天氣漸暖,春天就要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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