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她寧願等待,等他有時間了,再陪她一起完成。
對於浪費的時間,她說,「這也是陪伴的意義。」
可那場賽龍舟,他最終也沒能「陪伴」她。
那時他剛入仕,任翰林院修撰,與幾位同僚一起草擬的一篇慶典文稿出現紕漏,這些人中數他最年輕,上司派人傳話,叫他立即回翰林院修改錯漏。
他很為難。
念兮為這場龍舟賽期待了許久,他怕她不懂事,耽擱時間。
「你去忙吧。」
裴儉不由鬆口氣,假裝沒看到念兮眼底的失望和強顏歡笑。
其實那處錯漏並不在他擬稿的部分,他也可以不用去。只不過在他心中,公務比念兮重要。
他不如顧辭用心,照顧念兮更談不上體貼、周到,也沒有提前定什麼廂房,人潮擁擠中,就那麼將念兮拋下。
裴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湧上的酸楚。
這一世有了顧辭,念兮再也不用在端午節這日失望,他想,她一定會擁有一次難忘的體驗。
至於上一世那個念兮的遺憾,永遠都無法再彌補。
裴儉蹙起眉頭,那日在角門花園,他跟念兮說了那麼多,可看樣子,念兮與顧辭倒是更親密了。
她對顧辭,已經那般情深了嗎?
溫清珩對顧辭的話題很感興趣,問道,「耳璫姑娘是誰?」
顧辭瞥一眼裴儉,見他沒反對的意思,這才道,「心上人唄。」
秦朗渾身一震,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目光在顧辭和裴儉之間來回掃動。
溫清珩毫無所覺。
他向來仰慕裴儉才華,聞言笑道,「是哪家姑娘,竟有這般福氣?」
裴儉側顏冷峻,低頭喝了一口茶水,垂眸擋住眼底神色,「你們不必知道。」
溫清珩當場尷尬,鬧了個紅臉。
秦朗正忙著頭腦風暴,且顧不上活躍氣氛。
顧辭出面打圓場,「時章就這德行,連我都不知道耳璫姑娘是誰,且藏得深呢~」
溫清珩順著台階下來,忙道,「是我僭越。」
秦朗眼珠子亂轉,扭頭時與裴儉視線對個正著,被後者那雙點漆的眸子盯著,冷不丁打了個寒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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