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任職書。」
「你去了軍部?真麻煩你了。」溫澈森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在拿起文件的時候,他突然注意到了其他的點。
他看到了裴琛的姓名牌。自然是已經換了,樣式也與聯盟規定鑄造的不一樣。
總指揮官,十一區。
心下驟然一冷,裴琛這官當得可真一點水分都不摻,指揮官比區域巡查隊隊長要有力多了。
溫澈森想這次可要改口了,真造化弄人,「裴指揮官,你在那裡待了那麼久,為什麼都沒有消息回來?」
「我跟溫至衍依舊不對付,他不會允許不利的消息傳回來的。」裴琛輕描淡寫。
溫澈森警覺起來,明白他這次來是帶著明確目的的,可能又是與跟溫至衍有關。
「你又想策反我,你可已經在溫至衍身上摔過一次跟頭了,你這幾年的晉升恐怕也是全倚仗總處長看好你,我可不相信你的能力。」
裴琛笑了笑,笑意裡帶著點威嚴,「你可真一點禮節都不講。」
溫澈森本來是個不怕死的,在這裡待了幾年心就更野了,有話直說對兩方都好。他邊等著裴琛的答案,邊把那文件袋給拆了,聯盟軍部上校,那幾個字準確無誤。
「幾年前蝴蝶園那場大火。」裴琛卻徑直提起別的話題,「如果不是黑市的出口一直開著,蝴蝶園的人也過不去。」
他的話明面聽起來不知意圖,溫澈森表情卻有些變了,繼裴琛之後,蝴蝶園的巡查隊長已經換了兩輪,蝴蝶園的治安不利那幾個人難逃其咎。可是黑市的出口已經開了很久,就是裴琛的手筆。
溫澈森想起那場大火,可不是突發的,但沒想到背後的力量那麼深,突然明白了一切,心下嘲道,這些人可真毒啊。
溫至衍這次的對手可難纏都沒邊。
突然他心神又一閃,想到了另一個人,像是有些不爽,他冷冷道,「那你也一定知道方修塘去哪了。」
才三個月後溫澈森在醫療站養好傷,就被燈塔管制中心獲許離開哨所。離開之前他和哨所那個男人告別,這人還要繼續留在哨所, 聽說是簽了十五年的駐守書,當然接下來還會有人過去跟他做同事。
兩個人相處了五年,也算有了點兄弟情,溫澈森把能留的東西都留給了他。男人看著他行囊如來時那樣空空如也,只一盞早壞了的彩燈,還要塞回背包。
男人打趣他,讓他有空再來看他,溫澈森只無言以對。那你下一年不要一個人度過思春期了。男人又說。
溫澈森懶得跟他解釋那些怪味飲料並不能讓他做春夢,反倒畫面都是不好的,虛幻與真實結合,將他以為已經深埋於心裡的場景一一復原,又漸漸扭曲,最後走向隳壞。
而且都不是十八歲了,哪還有思春期。溫澈森這樣想。
之後不知道坐了多久的船才進到聯盟管制區域,其實他還是因為受傷才能那麼早脫身,裴琛那次的到來也算是幫了他點小忙,那些人大概不知道具體是誰來了,但一定被施壓,之後都沒再來醫療站煩過他了,果然官大一級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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