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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頭的珠翠,都泛著陣陣奇香。

若把美人作餐飯,此人乃是色香味全,人間難得此佳肴。

佳人蹙眉伸手,沈卿司自然是不能擾了如此雅興,抬手作扶,女子柔荑輕柔搭在他的手背上。

在沈卿司的作扶下,女子算是下了車。

「才在我那兒坐了一會兒,就忙三忙四地回來作甚?咱們這樣從小長大的情分,也不能多留你一會兒?」

女子半是推拒半是惱怒的模樣別樣的生動,眉心一點梅花花鈿,更顯美艷俏麗。

沈卿司垂眸一笑,未作言語。

「褚修這般著急回來,可是有佳人相會?」

他這麼久沒娶親,若說與自己沒有關係,狄凝是絕不信的。

「是啊,本侯不知何時也同那村夫一樣,日落而息,早早惦記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這樣俏皮的話惹得狄凝一笑,許久不見,往常閻王一般的冷漠,竟還學會了玩笑。

從小沈卿司性情冷冽如刀,沒有孩子願意接近他,只有她狄凝。

她雖年長他兩歲,容貌卻風采依舊如少女,也虧著因她年長他兩歲,才能記得他母親的容貌與事情。

她本是沈卿司母親那邊兒親戚,父母從鄉鎮來京投靠,就借住在沈家,因此和沈母有過兩年的接觸,沈母去世之際,她還曾陪她過一段時間。

也正是因為如此,年少的沈卿司誰都不願意理會,卻總拉著自己的手,一次次地問他母親的事情。

即使後來,她把自己所有知道關於他母親的事情都已說完了,他還是會一遍遍重複地問。

小時候她還曾嫌棄他腦子不好,記不住她說過的話,稍稍長大些她才知道,那段時間的沈卿司才剛失去了母親,父親又整日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出來。

大母連她母親都是不讓提的,雖未明說,可人走茶涼,全府的僕婦小廝竟無一人敢提那人。

她不知道那個才會說話的沈卿司有沒有哭過,懂不懂生死離別,可卻知道,那時是他最脆弱的時候。

他最脆弱的時候,是她守在他身邊的。

儘管後來她們一家被霍老夫人以「贈房別居」的名義給趕了出來,可她知道,沈卿司一輩子都記得她的好。

只是他們始終有緣無分,一場酒局,她二八年華,便一眼被正二品的兵部尚書喬洮相中,抬了她,做了繼室。

那時候沈卿司雖有盛名在身,卻無一官半職。

喬洮疼她愛她,又身居高位,她是滿意的。

可沒過兩年,她就聽說了沈卿司高中雙榜狀元,偶然瞥之一眼,見他傲視晴天皎如玉樹,心頭不免為之震動,夜裡常輾轉反側。

喬洮哪裡都好,可唯獨年歲大了,已有四十,樣貌又普凡。

一旦有了比較,日子就過得不那麼順暢了。

再加之,她年歲漸大已通情事,偏偏喬洮越來越不中用了,深夜寂寥難眠,越加悔恨了起來。

今年,一場風疾,竟將他帶了去。

她成了個寡婦。

沒了男人的寡婦。

一張心思,就又重新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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