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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彎鉤一樣的醜陋物體露出來,耷拉在眼底。

譚碧知趣地跪下,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一進一退,簡直要嘬出個萬花筒。

這事兒做多了真沒感覺。

想當初,剛被親爹送到上海賣進窯子,一晚上接十來個客人,大多是碼頭干苦力的,脾氣壞得很,她張開腿,七八分鐘,除了疼什麼滋味也沒。後來跟姐姐們學了點行業本領,算嘗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可惜,睡過的男人愈來愈多,身子也逐漸死了。翻來覆去老幾套,任誰都要厭,還是肯為她一擲千金來得實在。

做完,顧先生滿意地拍拍她的臉蛋。

譚碧咯咯直笑,半裸著身子,卻有意學嬰兒的模樣。

她好一通撒嬌,順手捋走男人手腕的名表,又叫他許下百樂門舞廳的位置。末了,不忘拍拍手,叫堂下花枝招展的水嫩姑娘們過來替人捏肩捶背送茶點,沒準被看上,轉手出去,又能榨點新油水。

送人離開,已是夜裡七八點鐘。

譚碧想起蘇青瑤托自己轉告賀常君的事,便換上睡衣,去給他打電話。

電話鈴兀自響了會兒,沒人來接。

譚碧拿著聽筒,耐心地等。

過不久,那頭接起。

「喂,這裡是維安診所。」

譚碧歪頭,夾住聽筒,突然捏著嗓子叫嚷起來。「哎呀,哎呀!難受死了!我沒有男人——難受死我了,這可怎麼辦呀。郎中,想男人的病要怎麼治啊!」

那頭沉默良久,長吁一口氣,無奈又正經地回覆:「譚小姐,這麼晚還不睡,是有急事嗎?」

譚碧噗嗤笑出聲,緩了好一陣才鎮定下來。

「賀醫生可精貴,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她調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賀常君頓了頓,忽而臉紅。「譚小姐,您少捉弄我。」

譚碧輕輕說:「等什麼時候,你這不識趣的傢伙來嫖我,我就不捉弄你了。」

她說完,對面卻不接話,聽筒細微的電流雜音里隱約傳來男人的呼吸聲,譚碧的心冷不丁一緊,似是被這漫長的寂靜逼得略有些慌,又有些癢,總之,很怪。

「好了好了,跟你說正事。」她連忙開口。「阿瑤打電話給四少,沒打通,就托我來帶話,大概說四少辦的報紙有毛病,想問是他的意思,還是學生的。」

「行,我回去了問他。」賀常君說。「哦,譚小姐,我在南昌路那家小書局定的報紙,你替我拿了嗎?」

「取來了——你著急要?」

「沒事,不著急,我就問一聲。」賀常君嗓音不自覺低了幾分。

「那沒別的事情了?」譚碧似有意,似無意地對他這般說。她講話,總有股懶洋洋的騷狐狸氣,帶著蘇州人的軟糯口音,尾音上揚。「沒別的事,我可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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