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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裡,雨聲嘩啦啦流淌,幾近將她的手腳澆涼。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被褥摩挲的細響,男人的手臂橫過來,摟住她的細腰。

「蘇青瑤,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丈夫,」徐志懷聲音低啞。

這話問到點子上,蘇青瑤心突突跳,嘴裡柔柔吐出一句:「志懷,你醉了……」

男人沉默片刻,也不再說話,掌心來回撫摸著她的小腹,緊接著,他借著醉意,掰過她的臉,吻上去。

苦澀的酒氣瀰漫在兩人的唇齒間。

他脫掉她的睡裙,身子靠過來,兩臂壓在她的頸側,交錯的竹影那般,與她糾纏在一起。

黑暗裡,她眼前只一道虛影輕晃,伴隨無休止的暴雨聲,一種耳鳴感壓制住了她。

蘇青瑤難以形容那種感受,既不情願也不反感。非要說,就像是在淋雨,渾身因他冷淡的親吻與撫摸濕透了。薄薄的細汗自肌膚下蒸出來,頃刻間又開始冷卻,又寒又潮,肌膚上好似浮動著蒼白色的霧靄。

她眼神晃動著望著漆黑的天花板,心想:真怪,哪有人白天扔了她珍藏的東西,夜裡還能涎著臉睡她的?

落了一夜雨,天亮仍未止息。

應是昨夜淋雨的緣故,蘇青瑤一覺睡醒,竟額頭滾燙,發燒了。打電話請租界內的西洋醫生上門查看,幸而沒出大事,僅開了些藥片,並叮囑注意休息。徐志懷心有虧欠,特意留在家陪她幾日,閒暇時給她讀《上海畫報》。蘇青瑤病得渾身乏力,因而待他態度和軟許多,男人不知其中緣由,只當她不再鬧性子。

恰逢那一期《上海畫報》刊登了胡適之的「悼念志摩」,上一篇恰巧是張恨水連載小說《天上人間》的第八回 ,連在一起看,頗有點可悲的。

「難怪你訂的《新月》本月休刊,合著大詩人飛機失事了。」徐志懷是個天生務實主義者,一貫鄙夷新月派那幫人不陰不陽的感傷腔調。

他話一出口,略略擔心起會惹蘇青瑤不高興,因為徐志摩那套風花雪月極討小姑娘歡心。她才因丟雜誌的事鬧過脾氣,萬一又要為個嘰嘰歪歪的詩人同他吵嘴,真是得不償失。

故而徐志懷連忙尷尬地補充:「他有幾首詩寫得還不錯。」

蘇青瑤鼻塞道:「他的詩有痴態,而無創設性,美與自由懸浮空中樓閣,反正我不喜歡。」

「也是,他為人既不正派,也無擔當。」徐志懷輕笑著捲起雜誌,眼角漾出一道極淺的笑紋。「不看也罷。」

兩人難得能聊到一處,徐志懷便接著與她談了些報刊與電影,搭架子似的,你一言我一語,互相試探,生怕這沒有釘子固定的木架因哪一句不合的言辭塌陷。

不知不覺聊到傍晚,小阿七來敲門請先生太太吃夜飯。

蘇青瑤攙著他的手下樓,一同用餐,兩人看似言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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