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身為皇帝,卻十分拘束,無論是對髮妻,還是對妃子,都是一樣的拘束。
一生一後一妃一摯友,拋開叱吒風雲的時刻,就是如此簡單的一生,他也是如此簡單的一個人,簡單的都不像是一個皇帝。
「扶我出去。」殷逢玉伸出手搭上蕭灼的胳膊,喃喃自語道:「即便知道他心裡明白,但有些話,我還想親口告訴他。」
這份恩情不該埋沒在此,也不該隨著一人的身死而勾銷。
「師祖,晚輩還有一個問題。」蕭灼鬆了口氣,隨後定神想了想,覺得還是說出來才不會有遺憾。
「你問吧!」殷逢玉將手放了下來,靜心聆聽外面的風雨變幻,「只要我知道,都告訴你。」
「晚輩想問,晚輩的老師……姓甚名誰,家住何方?」蕭灼跪下來磕了個響頭:「還望師祖告知。」
「成道驍,平城人。」談及弟子,殷逢玉向來驕傲,只是這次,他語氣平淡,甚至有些漠然:「他是我第一個弟子,世人稱之為神醫,他的醫術並不在我之下,你既拜他為師,想必醫術也不會太差。」
成道驍,蕭道成,原來從未改變過什麼,變得只是不等人的歲月與時間。
「師祖謬讚,」蕭灼像是受到高僧的點化一般恍然大悟,隨即謙虛道:「晚輩的醫術,實在是不堪入目。」
「你就別謙虛了。」殷逢玉拍了拍蕭灼的肩膀,仿佛看到了一個毛頭小子逐漸成長成能撐起一府,一家,一國的變化:「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
蕭灼點了點頭,示意道:「師祖請說。」
「你可記得當年的一門三派?」殷逢玉回憶道,說到最後一派的時候又指了指窗外的蘇煦:「神冢毀在我的手上,你師父隱居清山,平雁派陰差陽錯落入那小子之手。」
「師祖,神冢還在,神冢四傑也還在,他們還是不減當年,您也是如此。」瞥了一眼窗外,目光又收了回來:「還是神冢冢主。」
看著蕭灼這副模樣,又讓殷逢玉想起了當時的神冢四傑,也如他一般大,嘴裡也有豪言壯語,那時候管不了,也不想管,如今,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
慢慢的走到柜子旁,打開鎖後掏出一個盒子,將盒子遞給蕭灼:「打開看看。」
雙手接過殷逢玉遞出來的盒子,將上面的鎖取下來後打開,裡面是一枚金色令牌。
「這是……」粗略的打量了一眼,蕭灼還不太敢確定,餘光折出殷逢玉眼中的光,蕭灼這才確信的問道:「神冢冢主之令?」
「是啊,神冢冢主之令。」看著盒子中的令牌,許多畫面浮現在殷逢玉的眼前,有同門情誼,有少年意氣,也有生離死別:「曾經無比風光的東西,如今竟也落了灰。」
「有些東西,就算上面積滿了灰,也難以掩蓋它本身散發出來的光芒。」盯著盒子中的金色令牌,上面的紋路依然清晰可見,沒有半點被灰塵所影響,「就像這令牌,它本身就是金色的,是任何東西也掩蓋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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