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位置距離你我只有一步之遙,你難道一點也不動心嗎?」齊王李鈺昶蹲了下來,看著一點決心都沒有的弟弟,這樣下去他會吃虧的,甚至有可能連命都沒了。
這個傻子更擔心的是他,抱著他的腿哭喊著:「哥,你會沒命的。」
「我不在乎!」齊王李鈺昶冷著臉道,他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兩位王爺說話幾乎用吼的,地道里的蕭灼聽著也十分真切。
只是在某一刻他聽到一句話後僵住了,身體變得不受控制。
「你看看蕭尋安,他倒是賣命,可你看看他現在憔悴的樣子,還不是已經半隻腳邁進了棺材?」齊王李鈺昶話鋒一轉:「當年母妃之死與那位有關,蕭宴海之死,難道就與那位無關嗎?」
聽到這句話,蕭灼心神震動,如同枯冢外的鐘聲,生死一線。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此時的蕭灼已經快要喪失理智,但意識到上面可能聽得見,蕭灼還是很小聲的說:「蘇明筠,你回答我!」
當年到底還有多少隱情?
「當年,誅殺蕭宴海不是先帝下的令,先帝和先皇后當時已經不知所蹤了。」蘇煦嘆了口氣,說出了隱藏在心裡很多年的答案,這麼多年來,不是他不想告訴蕭灼,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將一切誤會和盤托出,心中緊繃的弦突然斷了,像是與一位老朋友突然斷了聯繫,連最後一絲糾葛都損耗殆盡。
在幽幽的山洞中,竟然多了不明所以的「畏懼」。
「那你的父親呢?」蕭灼近乎哽咽,有些事早已刻骨銘心,現在突然說是誤會,那這麼多年以為的真相算什麼,蕭灼攥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蘇烈風呢?」
「他也是聽命行事。」蘇煦摸了摸鼻尖,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那時候好像什麼都懂了,可又什麼都不懂,有些事,直到現在才明白,又或者,現在還不明白,「蕭尋安,你能走到如今這個位置,難道連最基本的立場問題,都看不明白嗎?」
「你在挑撥離間。」蕭灼還是不敢相信,以蘇煦的為人和手段來看,他能讓自己聽到他想讓自己聽到的,他大可以串通齊王和魯王演這麼一齣戲:「你想離間我與陛下之間的關係,好趁虛而入,將我取而代之。蘇明筠,你好歹毒的心思,與你父親一樣歹毒。」
心中無數個聲音迴蕩著,蕭灼還沒有被摧垮,內心的聲音分崩離析:快來個人告訴本相,蘇煦在挑撥離間,他說的話都不是真的。
蘇煦:「……」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蕭尋安,我知道你恨我,也恨我父親,但我希望你仔細想想,我父親當時已然收兵,若不是當時的太子下令,我父親怎麼敢擅自出兵?」蘇煦斜睨著蕭灼分析道。
有時候真想扒開他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怎麼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的問題,能困住蕭灼這麼多年。
是忠臣嗎?是賢良嗎?
都不是,蕭灼本就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蕭灼鎮定下來,虛弱的要大口喘氣才能支撐起沉重的身子,面色鐵青:「你今日與我說這些,是想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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