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那些怪物的數量沒有那麼多,外來的人細細算來竟然剛剛夠那些怪物食用。
漸漸的,周圍窸窸窣窣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無數的視線隔著詭異的帘子照射在海川身上,讓他內心升起巨大的恐懼與厭惡。
不過海川沒有任何動作,這些視線還比不上當初呆在邪神身邊的萬分之一。
「是你把邪神帶來的。」主座之上,穿著華麗的兩位主教發出類似人類的聲音,他們的身體被寬大的衣袍所覆蓋,詭異的面飾如同凶獸的血盆大口,試圖吞噬一切。
「我哪裡有這個本事呢?要說的話,您應該去問問那些海底的怪物,為什麼沒有在海上撕碎那位。」海川微微低頭,做足了卑微的姿態。
那兩個不知年歲幾何的怪物那他沒有任何辦法,海川被深淵法則庇護著,沒有人可以在他未違反規則的情況下加害與他。
最終這場審判以極其詭異的方式落下了帷幕,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連審判的主人公海川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被帶進了地下水牢,耳邊全是海中的怪物撞擊柵欄的聲音。
海川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他抬頭看向高高的穹頂,如同深井一樣的結構,帶來唯一昏暗的光源,而在光源之外,是那些怪物試圖分食他的聲音。
海川低下頭,他虔誠的禱告,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他心中唯一的神,祈求神明,降福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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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直哉帶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行李、一隻在地上裹得髒兮兮的白貓以及安比特大叔,來到了這座不對外開放的小島上,有且僅有的唯一旅店。
他推門是的響鈴聲,驚動了這家酒店唯一的活人。
前台站著的是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他身體佝僂,臉上全是歲月刻下的痕跡。
老人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耳朵非常好使,他第一眼就看向了推門而入的禪院直哉,瞬間厭惡與害怕的情緒充斥了他的大腦。
理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是他絕對不能觸怒的存在,可是身體的本能卻拒絕他向前靠近。
「開一間房。」禪院直哉將一枚古老的金幣扔上了破舊的前台木桌,金幣在並不光滑的桌面旋轉,然後慢慢停止震動,最後纏繞著八爪章魚的那一面面向眾人。
「你運氣不錯。」直哉看來一眼那張牙舞爪的花紋,滿意的點頭。
這代表著眼前的老人,是一個正真的,純粹的人類,和自己身後的大叔一樣。
禪院直哉提起自己的行李,抬腳就往樓上走去,鑰匙?難道你真的指望這間就算是晴天都能漏雨的破爛屋子還有結實的門這種東西嗎?
安比特大叔湊到老人身邊,他拍了拍老人的肩,給了老人一個擁抱。
他知道老人在想什麼,那種不可名狀的恐懼只要是個有意識的人都會退縮,但幸運的是,那位大人沒有介意。
「老船長…老船長啊…」安比特的嘶啞著聲音說道,他知道在無數個夜晚,這位老人有無數次拿出自己的船長帽,擦拭上面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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