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那個帽子早就交給了當初逃離這裡的兩個小伙子,當作救人的信物了。
「我不怪他。」老人泣不成聲,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不怪他,他有自己的難處。」
「但是…他為什麼要回來呢?」為什麼要帶著他們支離破碎的夢回來呢?
安比特輕輕安撫老船長,當年那場災難之後,老船長已經整整十年沒有說過話了,安比特都以為老船長已經忘記如何發聲了。
這裡給他們帶來了太多的磨難,當初如同青松一樣的老船長也變成了佝僂的怪人。
「很快就會結束的,很快就會結束的。」安比特這樣催眠著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相信這個剛剛到來的年輕人,因為他們已經別無他發了。
兩人說話間,樓梯上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哉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那破損的樓梯在他踏上來時都會發出咯吱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斷裂一樣。
他沿著樓梯一路往上,直接來到了最頂樓的房間,這是唯一一間有著門板的房間,也是整座旅店最高的房間,當然,一般稱呼這個房間為閣樓。
悟貓貓率先撞開了木門,門板嘎吱一聲被撞開,露出裡面灰塵撲撲的房間。
「咪呀!」五條貓貓憤怒的拱起身子,自從跟著禪院直哉以來,它從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好了好了,忍受一下。」禪院直哉拍了拍悟貓貓的屁股,安撫了它暴躁的情緒。
他從房間內唯一的窗戶看去,正好能看見遠處教堂的塔尖,詭異的燈光在塔尖向外照射,一閃一閃的,仿佛在向外穿搭什麼暗號。
禪院直哉知道,這是哪兩位大主教在向外散布求救信號。可是既然他能找到這裡,那麼『那位』對他們的態度就非常明顯了。
他在房間裡搜尋了一下,最終,在結滿蛛網的箱子裡,找到了一些日記,不,與其說是日記,不如說是幾位可憐人的記錄,他們傳遞著那些不能說出口的秘密,為剩下的人增加存活的機率。
這大概也是海川為什麼能逃出這片海域的原因,禪院直哉懷著敬意,打開了這些載著逝者對生者祝願的日誌,企圖找到這座小島最終的秘密。
悟貓貓在一旁喵喵叫了好久,見直哉不願意理他,於是委屈的用自己的尾巴在直哉身邊掃了一片空地,爬在木質的地板上團了起來,不一會兒就打起來小呼嚕。
禪院直哉看著冷的瑟瑟發抖的悟貓貓,最終還是將它收到自己的影子裡,哪裡比起這樣的海邊,還是暖和不少。
而他自己則隨意的坐在灰塵之間,從箱子最裡面取出一本舊到破爛的日誌。
那應該就是最開始的記錄了,那上面記錄的文字,看形狀應該是古英語,日誌內部已經多處破損,文字都有一些是看不清或者直接破了一個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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