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直毘人稍微側身遮擋他失態的妻子,禪院夫人也趁著這個時間整理自己的儀容。
「是啊,做為主刀醫生,來看看自己的病人恢復如何,這不過分吧?」直哉將玫瑰插進花瓶,等他再次轉身,禪院夫人已經整理好妝容,躺回床上去了。
「直哉,過來讓媽媽看看。」禪院夫人伸出手,剛才的狼狽不復存在,她又恢復了貴婦人的狀態。
直哉聽話的走過去,他站在病床前,微微彎腰將臉貼在禪院夫人的手心,這樣溫順的舉動讓禪院夫人心情大好的同時,也讓直毘人感到不滿。
「哼,婦人養的孩子。」直毘人不滿的哼了一聲,如果不是青見家勢大,禪院家的嫡子怎麼可能養在外面,搞得偷偷摸摸,好似見不得光一樣。
直哉沒理他的父親,他和父親的關係本就不好,兩人也是多年沒有見面,關係更加生疏,如果不是直哉繼承了強大的術式,恐怕直毘人已經忘記這個孩子了。
「你要是不滿意,乾脆你自己生,自己養好了。」禪院夫人從來不會給直毘人面子,她摩擦著直哉臉色淡淡的血痕,滿懷歉意。
「對不起,是媽媽心態不好,臉被劃傷了吧?怎麼辦啊,這麼好看的臉。」禪院夫人心疼的撫摸著那道淡淡的血痕。
直哉握著母親的手,蹭了蹭她的手踝。「沒有,已經全好了。」
「好了,怎麼好的?」直毘人下意識的察覺到不對,瓷片劃開臉瑕,就算是咒術師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癒合。
殘穢留下的痕跡並不明顯,但是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
「你早就知道了。」直毘人送開兒子的臉,看向病床上的妻子。
「是啊,怎麼樣現在直哉夠資格了嗎?」禪院夫人抬起下巴,這些年她兢兢業業,在哪地獄一樣的禪院家混的風生水起,不管是什麼樣的臉色,什麼樣的挖苦都聽過,見過。
她所求的一切,都是依附著丈夫在這個家族的地位,可是直毘人對她又有幾分真心呢?如果不是直哉坐上首位,那麼一切都是水中月罷了。
要不是直毘人跟本不打算傳位給直哉,她也不會用這種方式去逼直哉。
「你什麼時候學會反轉術式的?」直毘人罕見的沒有理睬自己的妻子,他只想迫切的知道直哉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反轉術式雖然誰都可以學,但也不是誰都能學會的,大部分咒術師一輩子,可能連運用自己的咒術都不一定能做好,更何況是從未接受過教育咒術的直哉。
「很早就能做到了。」直哉對咒術沒有興趣,能做和想做從來不是一回事。
直毘人沉默了,他一直不關注直哉,不僅僅是因為直哉的性格不是他想要的繼承人,更多的原因是禪院家事物繁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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