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種壞蛋,遭受什麼都是因果報應。」他惡意揣測著,明麗的面容顯得扭曲。
月荷臉色變了變,嘆口氣:「也許他也是身不由己。」
落羽氣道:「他身不由己,被他害死的人就活該嗎?」
月荷不再說話了。
落羽視線都模糊了,他睜大眼,強忍著不讓淚水滾出眼眶:「你心疼他。」
月荷有時候不顧場合的多話,讓他又羞又惱,只希望她不要再說。
可沒想到她不發一言,竟是讓他這樣無法忍受。
落羽咬著牙,他嘗到唇角的咸澀:「月荷,你不是會解釋嗎?那你說,說我是冤枉你。」
像以前那樣告訴他,是他想多了。
然而,月荷的眼神,已經無聲說了答案。
原來曾經她乾脆拒絕別人,還願意和他說清楚讓他別多想,只是因為過去她遇到的,不是真正會讓她在意的人。
月荷不屑撒謊,也沒有必要哄騙他。
落羽身體劇烈顫抖著,如被秋風席捲的落葉,再難支撐。
「你受趙子辰刺激,所以來找我麻煩。
「你受他刺激,你來弄我。」
「你把我當成什麼啊。」
「月荷你太欺負人了。」
落羽委屈死了,趴在床上,臉埋在枕頭裡嗚嗚哭,像只逃避現實的鴕鳥。
心臟疼,屁股也好疼。
他還有什麼,他什麼都沒有啦。
他的身體不是他的,心不是他的,他的眼淚也不受他控制啦。
他一點也不想哭了,像要不到糖果就惱羞成怒,撒潑打滾,這麼丟人。
而且什麼也得不到。
月荷心疼一個壞蛋,也不要心疼他。
耳後傳來陣陣酥癢,被毛絨絨的東西輕輕撓著。
落羽沒有理會。
那東西又輕輕拍在他手背,掃了掃,毛絨粗糙的觸感,像個大號的狗尾巴草。
狗尾巴草卷上他手腕,纏起一圈又一圈。落羽終於抬起頭,眼睛紅腫地看去。
黑白相間的虎尾纏著他的手腕,稍微用力,便將他的手扯了過去。
月荷並沒有變成白虎,她只是顯出一條尾巴還有頭頂一雙銀漸層色的虎耳。
見他看過去,那雙虎耳還動了動。
落羽握緊手指,忍住伸手去擼一把的衝動。
他的視線不經意和月荷的相撞,她嫣然輕笑,彎起的眼睛像兩泓月牙形的清潭,明亮澄澈,天上的繁星俱墜落在她眼眸。
只是如此,挫敗的心臟便重新恢復鮮活。
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越來越沒有底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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