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常安看他這副死樣子越看越冒火,他又踢他一腳,說:「從今往後我倆不再是兄弟,你離陶椿遠一點,你犯蠢不要連累她。你真的蠢,你口口聲聲說你沒打算做什麼,但不曉得多少人看出了你的心思,他們保不准在背後怎麼談論陶椿,這就是你所謂的想看她好好的。」
「對不起,求你幫我跟她說一聲對不起。」阿勝愧疚,一想到有人在背地裡看笑話,他就心生惶恐。
鄔常安沒理,他抓把雪擦掉手上的血,大步走了。
阿勝聽著腳步聲越走越遠,他望著天大哭出聲,他是蠢,又蠢又卑鄙,沒能耐還痴心妄想……但他真沒有壞心,為什麼會這樣?他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好兄弟沒了,恩人鬧成了仇人。
杜月和香杏扛著魚拎著蔥回來,半路遠遠地看見鄔常安,香杏興奮地嚎一聲。
鄔常安瞥去一眼,沒理,繼續走他的路。
「快回家,你媳婦在做飯了。」香杏又大喊一聲。
陶椿在家切魚,魚凍硬了,切魚片很是趁手,切下來的魚片薄得能透光。
聽見腳步聲,陶椿把魚頭和魚骨燉的湯舀起來,見人進來,她扭頭問:「杜大哥找你有啥事?」
「問我點木活兒。」鄔常安撒個小謊,免得陶椿煩心,他端盆舀水洗手,問:「晌午吃魚?」
「對,做個酸筍魚湯,飯已經蒸好了……你手咋回事?咋還流血了?」陶椿看見他手背上有個口子。
「魚尾戳的,就破了個皮。」鄔常安朝手上看一眼,毫不在意地撩水洗手。
陶椿洗鍋炒酸筍絲,她抽空往他手上多看幾眼,見那道傷不影響幹活,說:「我準備做個狼皮襖,已經粘合好了,你再給我用線縫一圈。」
「行,我吃了飯就來縫,保准讓你後天巡邏的時候能穿上。」
第98章 雪天出巡 陵長候選人
鄔常安坐在灶前做針線活兒的時候,陶椿拿著弓箭在屋外射鳥,跟入冬之前百射百不中的箭法相比,她現在的準頭已經進步許多了。落在牆頭和屋脊上的鳥,只要瞄準了,她射十次能射中五六次,至於飛行的鳥,她還在琢磨鳥的飛行速度與放箭的速度之間的規律,偶爾誤打誤撞能射一隻下來,更多時候只能驚掉鳥雀的毛。
年嬸子也在射鳥,她眼神不好,風一吹就掉眼淚,又一次擦眼淚,她看見有兩個人走進演武場。她瞅了一會兒,認出人,她收了弓箭回屋。
不多一會兒,屋外響起狗吠聲,胡二嫂開門看一眼,她去敲另一扇門:「大嫂,你嬸子來了。」
「哪個嬸子?」胡大嫂開門,看見人,她臉上的笑落了下來,見老二家的已經回屋了,只能她去招待,「桂花嬸子,棗花嫂子,這大雪天,你們咋過來了?」
「不來不行啊,我們來找陵長討個說法,我要問問他我們一家是不是公主陵的人。」李桂花惡狠狠盯著一扇門,她大聲問:「年妹子,你分明看見我們了,又鑽進屋做啥?我們進不了你的眼?」
陵長披著狼袍開門出來,問:「說吧,啥事?」
「陵里家家戶戶都有魚,就我們一家沒有,這不是欺負人是啥?我兒子是沒巡邏還是我們一家不是這個陵的人?你們就看著鄔家人欺惡我們?」李桂花扯著嗓門尖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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