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常順覺得他腦子壞了,把女人當男人使?
「這不行,她一個女人哪能做這個事。」
「她能。」鄔常安堅定地說,「陶椿可不是普通人。」
陶椿要是個尋常女人,他也不可能讓她跟他去巡山。但她是個女鬼啊,厲害著呢,她有這個想法就證明她一定行。
鄔常順總覺得他挺驕傲的,也不曉得在驕傲啥玩意兒。陶椿是個靈巧人,但總歸是個女人,巡山可不是個輕省的活兒,哪有待在家里舒坦。
兄弟倆爭執一路,一到家,鄔常安立馬去找陶椿,問她還要不要跟他一起巡山,並告知了他讓大哥陪大嫂回娘家住到明年開春的打算。
「哎呀,我倆想一塊兒去了。」陶椿高興,「我也跟嫂子說讓大哥陪她回娘家住一兩個月,免得小核桃小小年紀離了爹娘受罪。」
鄔常安驚訝又激動,「可真?這真是心有靈犀了。」
鄔常順跟姜紅玉面面相覷,看老三兩口子眉飛色舞的勁,他們夫妻倆算是悟出意思了,這是想趕他們走吧?
「大哥你就踏實地陪我大嫂回娘家吧,家里的事交給我們。」陶椿只差拍胸脯保證了,「我本來就有意在明年跟著巡山隊一起去巡山的,年嬸子也極贊同,不然她不會送我一把弓。冬天巡山就在陵里附近,夜夜能回家住,趕的巧還能回家做飯吃,正好方便我適應。」
鄔常順嘆一聲,他還有啥好說的,利索地答應了。
突然有了巡山的任務,陶椿練箭的心思急迫起來,做飯的事交給老大夫妻倆,她啥也不做,從睜眼到閉眼都拿著弓箭找鳥雀的茬,胳膊累得拿不動弓箭了就用竹篩做陷阱捕鳥。
六天下來,狗吃麻雀都吃厭了,陶椿也攢了一百零八隻鳥。小體型的麻雀給狗吃了,她留下的不是野鴿就是老鴰和斑鳩,也有她不認識的野鳥。
這天傍晚,第一批晾曬的番薯澱粉送來,一共有一百八十多斤,來送澱粉的是阿勝和他堂哥,他倆還捎來陵長的話:「陵長說之後只要不下雪,每天能送來一兩百斤番薯漿粉,要你們這些天把自家的事張羅好,抓緊時間下粉條,別耽誤正事。」
陶椿應好,「我們都準備好了,就連菜都準備妥了,不會耽誤事。我滷了一百多隻鳥,今晚正好吃第一頓,你倆留下吃晚飯吧。」
李山擺手,還沒來得及開口拒絕,就聽阿勝響亮地應一聲好。
「阿勝,你胳膊上的傷好全了?」陶椿問。
阿勝擼起袖子,說:「只剩下疤了,痂都掉完了,我娘說這個疤長不好了,要跟我一輩子,挺好的,我挺喜歡。」
鄔常安清咳一聲,他還沒死呢。
「一個麻麻癩癩的疤好啥好?」李山不解,「不過留個疤也行,你看見這道疤能警醒點,惜點命,別再冒失了。」
陶椿心里未成形的猜測被李山的話打散了,她笑著說:「這道疤差點要了你的命,是個警示,以後再衝動看看這道疤就冷靜了。」
阿勝默認了這個說辭。
多了兩個人,姜紅玉又炒一盤黃豆芽,豆芽起鍋,她拿筷子喊吃飯。
陶椿進灶房,說:「我來把鹵鳥斬成小塊兒。」
鄔常安盯阿勝一眼,說:「陪我去撒個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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