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人。
一個不允許讓任何事脫離掌控的人,當真會就這樣撒手離開了嗎?
艷陽晴好,一支支紙傘掛了滿院,在陽光下隨風齊動,如水面般波光粼粼。
傘面上青紅白粉,花式各異,但大多還是梨花和海棠。
青鸞踮起腳,將新畫好的那把系在廊檐下,她高高伸著胳膊,看得縉雲和府中侍婢們膽戰心驚。
陸衡從她手中拿過傘柄,輕鬆將傘面吊在廊檐上:「你一連幾日畫了這麼多傘面,莫不是也要拿到東市去賣?」
青鸞眸光一動,抬頭望向他:「你也知道東市那個賣傘的攤子?」
陸衡微微頓了頓:「前些日子路過瞧見的。」
青鸞似是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我是想試試畫這東西是否真那麼容易。」
陸衡看著傘面上秀麗的花瓣,含糊道:「你這不是畫得很好麼?」
「我的畫功徒有其表。」青鸞順勢道:「只占了七分形似,神韻卻不及他的三成。」
「他」是指誰,陸衡不問也知。
「我怎麼看著倒覺你畫的更勝一籌?」他順口道。
青鸞眼睫微顫,卻仍若無其事道:「你看過他的畫?」
陸衡一愣,俊臉上迅速劃閃過一抹不自然:「我只是……覺得你畫的已經很好了。」
「是嗎?」青鸞撥過一隻刷好桐油的傘面,看著上面的梨花,思忖片刻:「我是臨著他的傘面畫的,只是遠不及東市那位賣傘的郎君。這些日子,我一直惦記著去那攤子拜訪,只是日前表兄同我說,京中可能仍有謝辭手下的殘黨,叮囑我近日減少外出,遂才作罷。」
「京中藏有逆黨?」陸衡當即嚴肅起來:「我怎未聽聞此事?可曾向陛下秉明?」
「表兄得了些線索,但因尚未坐實,便沒驚動昭陽殿。」青鸞道:「何況再過幾日就是年關,冒然將這消息宣揚出去,怕是連年都過不消停了。」
「你此言也不無道理。」陸衡頷首:「可還是要再當心些,待此事尚無定論前,除了進宮,你便在府中好好待著,以免遇到危險。」
青鸞妥帖地應了。
陸衡走後,她身邊的侍婢忍不住湊近,低聲問道:「女郎可是記差了?那日司將軍前來,不是說過茶樓的事並非逆黨所為……為何女郎還與陸將軍說……」
青鸞望著陸衡縱馬遠去的背影,淡道:「我有些猜測還需親自證實,此事莫要聲張,待會兒你幫我給表兄傳個信,拿上阿母那支白玉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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