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間,二人對視一眼。
青鸞只見寧晏禮黑眸微動,目光向下一移,正落在了那對不該落的地方上。
「……」
「寧懷謙!你無恥至極!」
一聲大喊穿透窗門,隔著老遠,將等得昏昏欲睡的夷城太守驟然驚醒。
他猛地抬頭,站起身茫然四顧:「侍中大人回來了?」
一旁陪著的影衛欲哭無淚,將年過六旬的老太守扶著坐下:「尚未,太守可再歇息片刻。」
「可——」老太守顫顫巍巍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可老夫方才好似聽聞,有人喚侍中大人的名字。」
「太守許是夢魘了。」那影衛違心安慰道:「大人外出處理要務,還需些時候。」
老太守頷首,長喟了一聲:「也對,此偏遠之地,哪裡有人膽敢直呼侍中大人名姓呢?是老夫糊塗了……」。
寧晏禮將午時寫好的信,從書下拿出,又取了兵符,一同放入抽盒,打上封緘,又在提筆寫上「致子遠」三字。
之後,側頭望向屏風。
屏風後,蒸騰的霧氣瀰漫出來,像是勾人心魄的爪牙。旖旎的水聲不時響起,如淅淅滴落的春雨,敲打著每一根緊繃的神經。
寧晏禮看了半晌,眸色漸深,直到感覺喉嚨發乾,才收回視線,揉按著眉心,試圖讓自己從那些血脈噴張的狂想里歸於平靜。
若不是青鸞威逼,他此刻也不會端端坐於案前。並不是他不知節制,實在是他一想到來日,有可能無法再與她親近,便覺眼下的每一刻都彌足珍貴。
想到此處,寧晏禮睜開雙眼,用書鎮將宣紙鋪開,提筆蘸墨,迅速書寫起來。
雖然做盡了親密事,但青鸞和寧晏禮都心知肚明,有一道窗紙是暫不能捅破的。
一旦破了,便是他們去往夷城,將一切回歸正軌的時候。
寧晏禮不敢戳破,甚至不惜用盡手段,變著花樣對青鸞好,以此換她心軟片刻,堵她的嘴。
而青鸞不是看不出他用意,一顆心在反覆拉扯間,似生出了那麼一點搖擺不定。
但也僅限於一點。
她自知對寧晏禮並非無情,甚至有時會想,自己與這樣一人有過如此深重的糾纏,往後餘生,還能再去對誰生出同樣的情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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