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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晏禮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鐵鉤上,鋒利的玄鐵上留有炭火灼燒的黑印,像極了那支桃木簪上浸染的奇毒。

他眸光沉了沉,旋即以另一隻手握上她的,五指從她指縫迅速插入,伸向鐵鉤的握柄。

十指交錯間,青鸞被他冰涼的指腹激得一怔,話在口中戛然而止,下一刻,只覺掌心陡然一松,手裡的鐵鉤已被寧晏禮取走。

「怕我什麼?」寧晏禮把鐵鉤「噹啷」一聲丟到一旁,低聲問道。

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巨山傾覆而來,青鸞剛要縮回手臂,又聽見寧晏禮冷如崩弦的話音:「可是怕我孤身一人在這殿中寥落死去?」

青鸞渾身一震,大睜的雙眼中倒映出寧晏禮漆黑穠麗的眸。

任誰聽都該是句玩笑,可偏從他口中說出,卻像是暗藏玄機。

餘光從赤裸的上身一掃而過,青鸞旋即低下頭,抽出手臂,迅速起身後退數步,「人言上達天聽,神佛聞之若雷,還請大人慎言。」

寧晏禮抬眼,殿中紅燭照在女子緋紅的襦裙上,無比刺目,再向上看,是那張無數次入夢的清艷面孔。

此女便是頂著這張擅於欺人的臉,在前世為李慕凌處處與他作對,數次捨身搏命。

即便是在她死後,整整兩年間,也以那南疆毒日夜折磨於他,直至那年冬日大雪,終將他心血耗盡,在她棺前嘔出最後一口污血,油盡燈枯而亡。

十數年的謀劃,未及收復的河山,新朝將將穩定,雲都傳回的捷報還在路上,這一切便生生斷送在她手上。

布滿血絲的眼底,漸漸凝結成霜。

寧晏禮想起那道賜婚的聖旨,忽而涼薄一笑。

原來,原來,一切竟都是天意。

兜兜轉轉,她終是落在了他的手裡。

「若未做虧心之事,又有何所懼?」寧晏禮緩步走近,話中帶著不易察覺的譏誚。

青鸞將眼睫又落低了些,「大人,藥再不喝就該涼了。」

寧晏禮卻道:「你在心虛什麼?」

青鸞心跳驀地亂了幾拍,「屬下沒有心虛。」

修長的身影壓在眼前,遮住殿內半數燭光,大約是炭火太旺,青鸞只覺後頸有些發熱。

寧晏禮垂眸凝視著她的臉,見她雙頰泛著薄紅,少頃,忽然抬手。青鸞心下一緊,下意識後退半步,卻見寧晏禮的手已從她耳邊伸過。

寧晏禮從她身後的衣桁上,取下了一件薄衫。

薄衫垂下的衣料從左側肩膀滑過,青鸞抿了抿唇,伏手道:「眼下夜已漸深,若無其他吩咐,屬下便不打擾大人歇息了。」

大約是衣衫刮觸到背後的傷口,寧晏禮微皺了一下眉頭。正待此時,殿外忽然傳來鴉青的聲音:「大人,人帶到了。」

「進來。」

這個時辰,寧晏禮約見了何人?

青鸞側目瞥了眼窗外的天色,躬身準備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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