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撲在指間的溫熱,桓越瞪大了雙眼。
居然沒死,只是昏了。
那這麼多血是誰的?
「主君——」又一個下人匆匆跑來,上氣不接下氣道:「主君!侍中大人此刻在府門外,正要離開!」
「什麼?」桓昱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時,桓越又從殿內疾*步而出,「父親!這血是寧晏禮的!」
「你又在說什麼?」桓昱頓時只覺腦中嗡嗡鳴響。
寧晏禮怎麼會受傷?
「快!」他急道:「快去請寧侍中留步!」
當桓府一大群人趕到府門外時,黑甲軍已整齊待發,寧晏禮一行正要離去。
桓昱急忙上前,在車駕旁攔道:「懷謙請留步!」
一旁的鶴觴兜轉馬頭,冷眼睨向桓昱:「大人乏了,要回去歇息了,尚書大人若還有事,可明日與大人在朝中相談。」
鶴觴話音生冷,把桓昱嗆得一愣,一旁桓越見了卻不讓了,剛要上前呵斥,就聽馬車傳來寧晏禮的聲音:「鶴觴,不得無禮。」
鶴觴望了馬車一眼,面上還是冰冷,但卻很快翻身下馬,向桓昱伏手一禮,冷聲道:「尚書大人見諒。」
礙於寧晏禮的面子,桓昱只尷尬地笑了笑,但當他瞧見馬車邊緣的血跡,登時笑不出來了。
寧晏禮在他府上出了事,若被皇帝得知,後果不敢設想。
「懷謙怎麼突然急著要走,可是老夫府上招待不周?」他急忙上前半步,向馬車內試探道。
車簾紋絲不動,片刻,只聽寧晏禮的聲音再度傳出:「尚書大人多慮了,府上的酒很好,只是鄙人不勝酒力,不便久留。」
他話音平穩,桓昱品不出背後何意,遂屏退眾人,單獨走近上近前,低聲道:「懷謙,今日之事,其間或許有什麼差錯。那女子老夫已叫人綁了,定會嚴審給你個交代!」
「尚書大人想必是記錯了。」寧晏禮道:「今日鄙人只在府上飲了幾杯酒,並沒有什麼旁的事。」
「……」桓昱愣了愣,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這……老夫明白了。」
「令郎任右禁中衛將軍多年,中領軍一職無人比他更能勝任。鄙人會極力向陛下進言,尚書大人自當寬心。」寧晏禮又道。
桓昱詫異地望向車簾,又聞寧晏禮輕喚道:「童讓。」
接著,只聽「諾」的一聲應道,還沒等桓昱反應,幾名黑甲士卒已抬出一個長木箱,一個銀甲侍衛提燈上前,將木箱打開,裡面赫然映出紅燦燦的光芒。
一株兩尺高的珊瑚,形如樹狀,晶瑩剔透,美奐絕倫。
桓昱再次愣住。
這便是他派人送去寧府的那株。
「這珊瑚通體無暇,確是難得的珍品,鄙人能有幸一賞,已經足夠。」寧晏禮道:「鄙人寒舍日前不甚走水,眼下處處狼藉,此等寶物還是放在桓府,更為相得益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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