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年為表李鰲於淮水救駕,陳太后賜予淮南王府的,想來李鰲也是怕此事再鬧下去不好收場,才不得已將這傳家的寶貝搬了出來。
可是如此一來,李洵的怒火找不到出口,就免不了與陳太后再度衝突。
「陛下的火氣,恐怕這闔宮上下只有太傅大人能勸得了。」白芷道:「但奴婢聽說太傅大人今日告病,連早朝都沒上。」
寧晏禮病了?青鸞長睫一顫。
那人鐵打的心腸,連在身上插刀見血都不形於色,什麼樣的病會讓他在這種時候連朝都不上?
那日審問她的時候,他還一副唇紅齒白的模樣,倒看不出有什麼毛病。
「太傅告病?」李昭一聽寧晏禮抱恙,臉上頓時現出擔憂之色,「可請御醫瞧過了?」
「陛下前後派了十幾位御醫到太傅大人府上,可都叫府中長史託辭打發了,最後只有霍大人進去,這會子還未回宮呢。」白芷道。
「太傅大人竟沒在宮中?」青鸞頗為驚訝。
寧晏禮自入門下省以來,雖不用時時伴駕,但李洵仍叫他居於宮中,他本是宦臣,也沒那麼多忌諱,外面偌大的宅子放了許久都未用過,這次他竟突然住到了宮外。
莫不是真有什麼隱疾發作,怕在宮裡走漏風聲?
白芷頷首,「奴婢聽御前的人說,太傅大人昨日午時出的宮,入夜也沒回來,一早才派人告假,許是近來忙碌,身子有些吃不消了。」
「太傅平日公務繁雜,本就辛勞,本宮還將功課頻頻送去叨擾,叫太傅不得休息,本宮真是思慮不周。」李昭小臉皺成一團,坐回案前自責道。
「……」想到寧晏禮極盡敷衍的批語,青鸞不想打擊李昭,只得微笑安慰道:「殿下無需自責,太傅大人也是盡了身為人臣的職責。」
李昭撐著下巴思忖片刻,而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對青鸞道:「那便去庫房取些補品送到太傅府上,也算聊表本宮心意。本宮出宮不便,此事由你代勞最為合適。」
「……」青鸞笑容登時一滯。
巳時,寧府。
日光透過雕花窗柩打進殿內,勾勒出薰香瀰漫的輪廓。
「怎麼燃這麼重的香?」霍長玉伸手在空中揮了揮,皺眉道:「夜裡還是睡不安穩嗎?」
「誰放你進來的?」紗帳內傳出低啞的問話。
霍長玉將木窗推開,回頭道:「你覺得他們幾個攔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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