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之前,現下這事兒沒解決,我怎麼走?」
「也沒什麼打緊,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自己的事兒自己想法子解決就好。」
容少卿氣結,「你說這話,是打量我愛聽?」
芸香被噎了一句,沒言語。
容少卿抬腳便要出去,芸香忙上前拉了他的胳膊,「爺幹什麼去?」
「打發他走。」容少卿道,「他往巷子口一坐,看監似的把這一家老小看得門都不敢出,總得解決了才是。」
芸香攔道:「他這是擺明了耍無賴想要訛錢,你這麼出去與他說話,可不正如了他的意……不用理他,我不信他能在那兒坐一輩子……」
寄生在陳家巷口坐了整整一天,什麼也沒做,待天黑了便自走了,只第二日近晌午的時候又來巷口坐著,也是坐了一整日,天黑便不知貓到何處去了,第三日繼續來坐著。
附近的住戶見了個眼生的漢子坐在巷口,問他是做什麼的。他答說尋親,人家再細問,他倒也不多說,只說逃難和妻兒走散了,說好了若走散不見了,便在這附近等。有好心或戒備心強的,會再多問上幾句,勸他去官府報官。他只是嘆說,這年月,官府哪管得這麼多小民百姓的事。人家聽了這話,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自他蹲坐在巷口,陳家便沒人出去過,陳氏夫婦嘴上說著是修葺房子,實則是不想出去招惹,更不敢放孩子出去,只偶爾開了門望出去,看他還在不在。
兩個孩子只知道大人不讓他們出去,卻也問不出為什麼。冬兒問起來,陳張氏只管用好吃的哄住。容嘉言私下悄悄問父親,容少卿也是不得解釋,只顧左右而言他地說:「從家出來這些日子你的課業可荒廢了,你娘不是還讓你給冬兒當先生嗎,別一味只想著玩兒,偶爾閒下來,也帶弟弟念兩天書。」
容少卿也只拿這話搪塞兒子,自己實則是忍不住的,幾次想要出去,都被芸香或陳張氏攔下。芸香有心事藏著不與他坦白,他一是能想到的除了給錢打法,倒也委實沒什麼法子。
如此連過了三四日,這日午後,芸香趁著容少卿幫著陳伯修葺前院瓦沿的時候,從跨院小門悄聲出去。正當晌午,各家各戶睡午覺的時候,巷子裡靜悄悄的沒人。馮寄生在巷口的牆角一歪,身上還是那身穿了不知多少日子的就衣裳,形容打扮與個乞丐無異。
芸香走過去,用腳踢了踢他,小憩中被碰醒的馮寄生歪頭抬了下眼皮。見是芸香,先是下意識地露了個「可算等到了」的表情,待反應過來,又故意做出一臉不屑,就好像躺在這兒幾天並不是為了憋著她回來,他不過是借地兒睡覺,芸香的到來,擾了他的清夢似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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