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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現在……」陳張氏把手攤到容少卿面前,靈活地翻覆攥拳給他看,「雖說偶爾還是會犯,那也是因為歲數大了,老人病。你別耽擱,趁著年輕不嚴重……我說你一句,你別不愛聽,你這手抖多半是喝大酒喝出來的,這風濕啊就不能喝酒……」

芸香請了大夫來家中診治,陳張氏從旁也是這一套說辭地念著。大夫捻著鬍子笑說您這是久病成醫了,又轉問容少卿從前是做什麼營生的,只因看著他皮白肉嫩,不像受過什麼苦,怎的年紀輕輕便有這毛病。

容少卿尷尬不語,芸香也一時不知該作何解釋,卻又是陳張氏快嘴地拿話岔開,說起容少卿喝大酒的事來,要大夫跟他說說自己說得對不對,是不是喝酒喝得手抖。

大夫聽了這話便把剛剛的話放下,「喝大酒確是不該,便是身上沒毛病,常喝大酒也是傷身的。有些人是大酒喝多了,一旦斷了,也會有手抖的毛病,嬸子這話說得還是在理的,酒這東西,偶爾小酌無妨,多喝總是傷身的。」

陳張氏嘖嘖道:「什么小酌,要我說,一點兒不沾才對,一旦嘗了保不齊再把酒癮招出來,從今往後都斷了才是。」

大夫對容少卿說:「嬸子說得是,聽老人家的話,保管沒錯。」

開了藥方子囑了幾句,大夫起身告辭。芸香見容少卿看著大夫欲言又止,知他是有話不好當著眾人說,便跟陳氏夫婦說她送大夫出去,順便跟著去抓藥。

芸香和大夫走後,陳張氏忽然想起來說:「趁著今兒天兒暖和,讓你大叔給你拔個火罐兒,我這風濕這些年都沒怎麼犯,有大半兒就是拔火罐兒拔好的。」

容少卿忙說:「不用麻煩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三幾下的事。」陳張氏說著便讓陳伯進去拿家什,容少卿攔都攔不住。

架不住老兩口兒盛情難卻,容少卿便撩了褲管和衣袖,讓陳伯在自己膝蓋和肩臂上拔了幾個火罐。待卸了竹罐,陳張氏指著他身上的紫紅印子說:「瞧瞧,說什麼來著,有濕氣不是?乾脆,你呀,直接趴那兒,讓你大叔給你背上走走罐兒。」

容少卿一聽要脫了衣裳,面露難色,「不用了,我也就這手上偶爾酸脹,原也不是什麼大事……」

「嘖!怎麼不是大事,非得難受得緊了才叫事兒?你看看你胳膊腿上,這都紫了!」陳張氏也是看出了容少卿的羞臊,責道,「一個大男人,害怕脫衣裳怎的。」

容少卿訕訕一笑,也只得別彆扭扭地寬衣解帶。陳伯動作也利落,手起罐落。兩個孩子從旁倒看出興趣來,一左一右地圍著,點著容少卿的後背:「這兒,這兒還有地兒……扣這兒一個。」

不多時,芸香拿了藥回來,進門便聽見家裡人在西廂房裡說話,走進去,便見得容少卿倒坐著椅子,裸著上身趴在椅背上,背上滿滿當當地拔了兩排竹罐,抬眸見她進來,沖她無奈一笑。她彎了眉眼,回他一個「你就受著吧」的笑容。

午飯後,冬兒定要容嘉言和他一起在爺爺奶奶屋裡睡午覺,陳氏夫婦也有心讓容少卿好好歇個晌覺,便也勸容嘉言和弟弟一起午睡。容嘉言懂得大人的心思,心疼爹爹,再者在陳家住了這些日子,也早沒了初來時的拘束,午覺時便和冬兒一起留在了陳氏夫婦房中。老兩口兒帶著兩個小兒,說說笑笑的,鬧了許久才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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