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回答,何平便瀟灑地離開了教學樓的走廊。
時鳶和室友們出了人文樓。
俞楓晚就靠在車邊等著,時鳶立刻小跑向他。她差點兒整個人撲進俞楓晚懷裡,不過還是在最後一秒剎住了車,然後被人用有力的胳膊撈住了。
「站穩點兒,別摔了。」俞楓晚摟住她的腰,等她站好才抽出手。
「俞楓晚。」時鳶抬頭看向他,「今天的事情,真的很謝謝你。」
一個白天的時間,他調查取證,找律師,直接跑過來給她討說法。
這又不是他的義務。
可他卻做得那麼好,甚至因此遭到了無端的指責。
時鳶覺得心裡很過意不去。但她想,俞楓晚應該不想聽她道歉,所以她至少需要很鄭重地跟這個人道一聲謝。
而俞楓晚只是靜靜看著時鳶,道:「你也維護過我的。」
就在上一次,在秦主任面前。
那是在這所學校里,第一次有人這樣去維護他,義無反顧。
告別404的另外三個人後,俞楓晚和時鳶又去了校外那家西餐廳。雖然已經很晚了,但兩人都沒有太多胃口,點的東西很少。
這一通折騰下來,不僅累,心情也不好。
簡直是無妄之災。
而時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件事。
待在俞楓晚的身邊,她才終於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在他身邊,她才心安。
吃飯的時候,時鳶還是沒忍住問道:「今天那位先生是誰呀?」
「很熟悉的長輩。」俞楓晚道,「也是我媽的同學。」
「這麼說來,你跟你母親的關係,好像也沒我想像中那麼差。」
「以前還湊合,這幾年確實比較差。」俞楓晚平靜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她丟去寄宿學校,後來又去IMG訓練。真要算起來,我和她住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和維亞住在一起的時間長。」
「啊……那你父親呢?」時鳶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知道該不該問。
但應該可以問的吧……
俞楓晚倒是沒有猶豫就作答了:「他在紐約定居。我很小的時候他倆就離婚了,我平均兩到三年才會見他一次面。」
俞楓晚說了兩次「很小的時候」。
時鳶敏銳地捕捉到了什麼。
「是同一段時間嗎?你爸媽離婚,然後你被送到寄宿學校……」
「嗯。」
不知道為什麼,時鳶的心裡驀地一酸。
「過去很久的事情了。」俞楓晚看向她的眼睛,「我早就不在意了。」
他好像,在安慰她。
——為什麼自己反過來要被他安慰呢?
吃完晚飯後,已經八點多了。
俞楓晚照例送時鳶回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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