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母和母親呢?」
李凝香搖搖頭,沒有說斥責的話,反倒問朱長夜身邊的親眷去了哪兒。
「已經派人去請了,想必過會兒就能過來,縣主,這裡人多口雜,實在不是治傷的好地方,不如先將朱大公子移到屋中,再請太醫來細細醫治?」
江帆話音剛落,人群中便傳出大喝一聲。
「我不走!本公子的腿斷了,不能隨便挪動,況且江家的馬場有問題,本公子走了豈不是讓你們能掩蓋痕跡!」
江帆臉色一變,「朱大公子,還請慎言!江家一向與人交好,從不與人結仇,怎會有害人之心?」
馬場就算真的有問題,也決不能當眾承認此事,真要是認了,江家的好名聲瞬間蕩然無存。
李凝香暗道愚蠢,怪不得這裡圍了這麼多人,原來是她表哥鬧事,腿斷了已成事實,還折騰得這樣難看,徹底得罪江家,對朱長夜有什麼好處?
李凝香走入人群之中,發現她那昔日頤指氣使的大表哥,此刻臉色慘白地躺在地上,右腿上一片血跡,像是被利刃划過一般,應該是被他身上帶著的刀劃得。
他身邊有一二十出頭的婦人,此刻正為他施針,在血肉模糊的大腿上施針,還快速地止住了血,可見其人醫術之高明。
那婦人正是太醫令的女兒——周年如。
周年如沉聲說道:「朱大公子還是少說兩句吧,你現在氣血兩虧,再情緒激動下去,沖開了經脈,屆時血流如注,神仙難救。」
朱長夜這才冷靜下來,不再大喊大鬧。
李凝香見狀,臉上黑了不止一個度,厲聲:「莫要胡鬧,這兒哪裡是治傷的地方,快快將我表哥抬走!」
江府的下人這才敢近前,朱長夜剛剛死活不肯走,他們不能強行將人抬走,已經僵持好一會兒了。
僵持的時間越久,來看熱鬧的人越多,朱長夜被人像是看猴子一樣觀看,他的心情自然越來越不好,也就越來越不願意配合。
要不李凝香怎麼罵他蠢呢,非要留在這兒被人圍觀,當務之急是治好腿,別的都不重要。
等江易周到的時候,人群已經散開了,朱長夜被抬到了附近的一處客舍之中。
「六小姐,要去客舍嗎?」
詩琴見江易周望著馬場出神,以為江易周是走累了,不想去看熱鬧了。
她尋思著要是六小姐不去,或許該叫人備上午飯,六小姐用膳的時間可準時了,晚了的話,會心情很不好。
自打六小姐的腦袋被磕了之後,性格變了許多,脾氣見長,可再沒有因為一點兒小事,就揪著奴僕一頓臭罵,更不曾罰過奴僕了。
生氣的表現,最多冷著臉,一動不動,看著特別滲人,但不曾害人。
詩琴說實話,她更喜歡現在的六小姐,六小姐冷臉的時候挺可怕,看習慣了也不覺得如何了,關鍵是現在的六小姐會說話,她會告訴奴僕,她是因為何處不滿意,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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