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妃嬪們不說，就連皇子皇女們也要去宮宴，甚至蕭珣也在此列。

若按從前蕭珣的性子，恐怕早就已經發火了，但如今他平靜地接受了父皇略顯荒唐的舉動，還帶上了明婧柔一起。

「去聆聽陛下教誨。」宮宴前，蕭珣一面換衣裳，一面對為他換衣裳的明婧柔淡淡說道。

明婧柔聽出他在嘲諷，也不知是嘲諷皇帝還是嘲諷自己，卻忍不住抿唇笑了。

先前皇帝不在，明婧柔倒不怎麼察覺，一旦皇帝回來，她便能覺出蕭珣同以前是大有不同了。

於是她也道：「妾也正好想見一見這位貴妃娘娘，不知大長公主送給陛下的，是怎樣一位國色。」

貴妃姚氏年方十五，來歷不甚清晰，只知是康順大長公主從民間千挑萬選出來的，如今最得皇帝的心，比之從前皇帝寵了有二十年的王氏更甚。

她長了一張瓜子臉，一雙眼睛狐狸似的，就算不看人都媚態橫生，倒是稱不上國色天香，卻別有一番風情滋味。

明婧柔在底下坐著，連她也忍不住多看姚貴妃幾眼，看完又對身邊的蕭珣偷偷道：「貴妃娘娘比我還小兩歲。」

蕭珣忍了半天才忍住沒有輕哼出聲。

他不說話也沒關係，明婧柔繼續道：「她怎麼長得那麼嫵媚，怪好看的。」

蕭珣終於伸手過去輕輕掐了一下她的手。

皇帝年輕的時候喜歡王氏那種爽直剛烈的，但如今年紀大了，康順大長公主也摸清楚了老頭子喜歡什麼，嬌媚纏人的才好。

說是比明婧柔還小兩歲，可這通身的氣韻風情也不知是怎麼歷練出來的，媚到了骨子裡去，就連明婧柔也沒她的功力，和她比起來明婧柔都只能算是丫頭片子。

明婧柔又拿手肘捅捅蕭珣：「咱們阿隨馬上就要有小叔叔了。」

蕭珣冷冷地覷了她一眼。

明婧柔又嫌不夠，故意繼續倒油：「殿下又要做哥哥了，開心嗎？」

蕭珣悶聲喝下了面前的酒。

明婧柔不敢笑得太過於放肆，只得掩住唇暗自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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