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蕭珣先是果斷拒絕了她,但接著又道,「先報病上去,總要慢慢來。」
明婧柔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這就是還有餘地能把王奉容從那裡弄出來。
這時蕭珣手上動作更甚,明婧柔也逢迎上去,但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問:「殿下,有一件事想問你。」
蕭珣再度停下,想著倒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快問。」
「你方才還沒看見東西,怎麼就認出來?」她問得一臉認真,使蕭珣分不清是真是假。
他想了想,絕不能把剛剛自己內心的猜想告訴她,便道:「不告訴你。」
明婧柔咯咯笑了兩聲:「就告訴我吧!」
蕭珣將她嘴巴堵了一陣,這才放開,見她一雙眼睛還是滴溜溜地望著自己,便知道她還沒歇了心思,只好含糊撒謊:「孤在宮裡長大,見得多了。」
「原來這等事情,宮裡也有許多嗎?」
「好了,」蕭珣不耐煩,把她雙手往上一提,「這事不要再提了。」
說罷,他便沒有再給明婧柔繼續問東問西的機會。
大約又過了十來日,聖駕才緩緩回宮。
兩個小人是被蕭珣拿走了,對於他來說很容易就能銷毀,只是仍不知道蕭玧還會再生什麼事端。
聖駕迴鑾的那日,聽說皇帝就為著蕭玧發了雷霆之怒,蕭玧畢竟是他的兒子,又是寵愛的女人所生,一向就比蕭珣在皇帝的心裡地位要重要,當時蕭玧起事,皇帝早就暗中避去了宮外,除了發落了蕭玧之外,實則也是並未審過蕭玧的,而蕭玧竟連皇帝回京都等不及,直接就出逃叛去了他國,更是使皇帝驚怒之外還痛心疾首。
最後倒霉的不免就又是蕭珣。
這段時日京中一應大小事務除卻蕭珣無法決斷的之外,都是蕭珣一手處置,蕭玧能有叛父叛國之舉,皇帝其實也是難以想像的,自然是要同蕭珣過不去,疑心是他趁著自己不在故意責難蕭玧,這才使得蕭玧有此破釜沉舟之舉,不得不反。
蕭珣對此早就已經習慣了,受了責罵也只當沒有聽見。清白不清白有時不在自身,而在他人一念之間,皇帝覺得他清白他自然就清白,皇帝覺得他不清白,那麼蕭珣再辯解證明也沒有用。
不過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蕭珣也已經學會了虛與委蛇,不再像從前那般眼裡揉不得沙子,受不得委屈。
另有蕭玧留下來的王奉容,蕭珣也如實將情況稟明了上去。皇帝倒是對王奉容不甚在意,大抵是覺得不過就是一個受了夫君拋棄的女子,可有可無,也沒有因蕭玧的事情而遷怒於她。
就連蕭珣說了王奉容因為夫君的離去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皇帝也並未深究,不曾指派太醫去看個究竟。
這便使事情更多了能操作的餘地。
而除開蕭玧這邊逃的逃,快死的快死,宮裡這段時日也算太平,衛彤音上回吃了癟,回去又受了康順大長公主的調/教,也不大像以前那樣到處肆無忌憚地亂逛,至於她的義母淑妃,則更是為了姚貴妃而心煩不已,暫時也再難把心思分出來和衛彤音一會兒去找明婧柔的麻煩。
為著姚貴妃有孕又冊封為貴妃,皇帝特意為她設了宮宴,不讓人因她年輕又出身微寒而看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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