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沂才醒轉過來,原來是母女倆個和好了。
借著先前宋沂鬧那麼一通,大姨母就坡下驢,兩母女真情吐露重歸於好,這樣一來,大姨母自然覺得自己先前委屈了宋沂,心裡過不去,這會兒正處於內疚期,自然對宋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了過去。
大姨母那話確實沒亂說,屋子裡真就差著宋沂一個呢。
宋沂打眼望去,裡頭坐著的人可真夠全乎的。
除開人在外地一時半會實在叫不來的大表哥,那已經下了堂的大姨父,在國子監念書被特意叫回的二表哥,加上奇蹟般不吃藥就痊癒了的慧表姐,才來金陵就滿大街瞎逛的宋沂,董家下剩幾個媽媽,七八個人齊聚堂中,聽候大姨母冉霖差遣。
」娘,到底什麼事啊,急急忙忙叫了我來也不說。」董應棋催道,沒個緣由的險些把他嚇死,還以為家裡妹妹出事了呢。
「就你話多!」大姨母瞪了他一眼,她的內疚只限定人,可沒真轉了性子,等宋沂也落座下來,叫耿媽媽關上了門,她才咳嗽一聲開了口:
「今兒叫你們過來,不為別的,是我呀,看中了一戶人家,他爹蘇老爺也在金陵做著官,和咱們家門第差不齊,年紀也和慧娘差不多,我想著再沒有比這更合適的了,所以暫定了人,叫你們去打聽打聽,若是好就定下,也別再拖了。」
大姨母在董家是做慣了主的,也不等大家反應就直接定了基調,直入正題開始發號施令起來:「所以才叫了你們回來,畢竟耳聽為虛,眼見著才是實呢,這嫁人挑夫婿總是要嚴之又嚴,哪裡隨便聽人說幾句就行的,里里外外都要打聽清楚才行。」
安排從大姨父起,他在金陵做著官,正好蘇二郎的爹也在金陵,和宋沂二姨父一個單位,同是國子監的博士。大姨母便叫她丈夫跟妹夫一起,在同僚中打聽蘇老爹的脾氣性子,這當爹的要是不像話,養出來的孩子也未必好。
爹那裡有人打聽,娘這邊就交給她自己,冉霖多少也有幾個手帕交,拐著彎的總能認識蘇家娘子,慧娘畢竟是媳婦,日常見不到公公,可卻時時能見著婆婆,婆婆性子心地如何,關乎慧娘嫁過去的日子下限。
老二應棋呢,在國子監里念書,也能跟蘇大郎認識認識,再不濟從同窗裡頭探聽也行,男人堆里能見著一個人的交際脾性,順便看看平時的愛好,兄弟兩的關係如何等等。
至於宋沂,她也認識蘇家小閨女蘇娘子,與人見過幾回面說過幾次話,慧娘待在家裡不得出門,那從蘇娘子口裡詢問內宅消息的事就交代給了宋沂,反正她一天到晚都出門,正好發揮作用。
下剩幾個僕婦們也有用處,她們去下人圈裡探聽探聽,看看蘇家出過什麼亂子、鬧過什麼人命沒有,上頭主子們喝令隱瞞想法遮掩的消息,實際上終究是瞞不過底下人的,從這能看看蘇家家風如何,底線在哪。
囉囉嗦嗦林林總總,大姨母一直交代到嘴巴發幹才勉強止住話語,「多方打聽,挨個詢問,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他三歲五歲哭一場,你們也得給我打聽出他是什麼時候在哪哭的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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