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爺,這可真是巧了。
宋沂扭頭就往外頭她爹身邊去,將這事兒告知了宋長洮,「這裡邊一定有詐,前不包人後不包人,怎麼偏偏就給咱們家送錢那會兒就叫去了,外頭船家也不止咱們這裡有,便是想討好,咱們把錢送回去,也該翻臉了才是,怎麼仍舊這樣高薪厚祿的養著。」
宋長洮捋須淡定的叫人往臨河村那里捎信,說宋家有事兒想請田老爺上門一會。
為著宋沂書房裡那言語,叫宋長洮高看一眼,把自己這個女兒當成大人看待,等著人時,他就與宋沂解釋道:「這便是商賈的本性了。掙了許多錢便壯了膽子,自以為有錢沒什麼不能解決的。卻不想想他們終究只有錢銀。他的想法我一聽就知道了,不過是想拉著咱們家一起下水。」
「沂兒,」宋長洮鄭重告誡著人,「我也知你在外頭想法掙了不少銀錢,我也不過問這些銀錢的來頭,但為父要與你說個明白,本朝士農工商,士在第一,若不是縣丞這個官職在這,只怕你那銀錢也未必好掙。你且要明白這一點,莫要像他人一樣顛倒了次序。」
宋長洮便是在衙門裡再怎麼受排擠,可有這官位在,他便是延清縣明面上坐著第二把交椅的人物,底下人就是再怎麼不滿,也終究要讓他三分,更別說他想對付一個無官身的人去,簡直輕而易舉。
那田鄒思聽聞得宋長洮在家里召見,明明心裡頭打定了主意,可真到了那門裡,看見宋長洮那一張肅面也忍不住氣弱了三分,腿腳一軟便磕頭下拜,「小的見過縣丞老爺,不知老爺召小民來此有何事?」
「倒也無事,只是聽人提起你最近在河道內連包好幾艘漁船,好奇之下,所以問問。」宋長洮態度平和的叫他起身,客氣的叫他入座喝茶
「這個呀,」田鄒思見宋長洮如他所想那樣,便挺起了腰板,有了膽氣,「回二老爺的話,小的不過是心善僱人,難道衙門連這也要管?」
「你要發多少錢我管不著,可你那河道的生意是哪來的,我還是能問上幾句。」宋長洮順手拿起才倒好的茶抿了一口。
「這有什麼,老爺豈不知我在城裡頭開了茶葉絲綢兩間鋪子,生意做得好,自然運送量多。」田鄒思倒不渴,茶盞仍舊放著。
「哦,那你那鋪子丟了綢緞怎麼不補?那茶葉賣了也不叫人去送。你鋪子邊上的人可說有十來日沒見著馬車往你鋪子裡過了。」宋長洮盯著人話語平靜,「你嘗嘗這茶,還是你店裡買的呢。」
田鄒思被這話一驚,猶如石頭砸破了湖面心內動盪,慌得無措起來,「這這這,這是哪裡的話,我那鋪子何曾丟過東西,我往自家鋪子運貨,邊上人怎麼知曉。」
「這話不是你能狡辯過去的,我既然能買著你家的茶,就早遣人過去問了。我且問你,那被偷了綢緞如何隱瞞不說,是不是知曉了是誰偷的!」
「小的不知,小的著實是不知啊,老爺細想想,小的若是知道了,早報與刑班頭去了,找著了東西豈不好。」田鄒思搖晃著腦袋連聲叫屈,咬死了不知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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