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那個飛賊,也不知用的什麼手段,竟然一夜之間都給偷了個乾淨,我們底下倒是還有些零散的,可這幾日都賣完了,掌柜的也想去外頭採買,可衙門裡現盯著河道死緊,凡是要過的綢緞商船,價格那叫一個高,還不如去府城別家鋪子買便宜呢。」
那夥計活說到這裡就閉上了嘴,笑嘻嘻的搓著手看向宋沂,等宋沂塞了他幾個銅錢才肯繼續道:「我們掌柜的一生氣,乾脆就不進貨了,只把這空架子給人看去,還揚言呢,要是衙門一日抓不到賊,他就一日不進貨了。」
好囂張的掌柜,他身後站的是誰,竟然敢和衙門吆喝。
「客人不知道?」夥計叫宋沂抬頭往上頭看,那新蘇樣的招牌邊上還寫著鄧記綢緞鋪呢。
宋沂明白了,「原來是鄧皇親家的買賣。」怪不得這樣毫無懼怕,先前那抓住拐子的河道,不就是鄧皇親私自開鑿的。
宋沂點著頭,這就難怪了,她之前還疑惑,憑能在這巷子裡開鋪子,就知後頭人有些財力,怎麼會這些時日過去還不肯採買貨物,原來是在鬥法。
這哪裡是在賣慘,分明是在打知縣老爺的臉。
既然如此,宋沂便越過這一家往田老爺的鋪子裡去,他家雖說做的生意,可那綢緞布料也不算太多,夥計見著人來,殷勤的向前招呼,態度比頭先那個熱情些。
宋沂笑道,「夥計你可認得半邊巷的牛家兄弟兩,他家今日有喜,我與他家有親,打算給他們買塊布料做賀禮,來來來,你去挑些喜慶些的布料,我看看若有合適就買幾丈。」
見宋沂說的這樣具體,夥計便知這門生意有眉目,笑道:「正好,那牛家兄弟我也認得,最近常見著他們在這抬轎呢,他們兩個有幸能結識到客人,還真走運。」
那夥計一氣兒挑了好幾匹葫蘆紋、鴛鴦紋、牡丹紋的織錦,宋沂都不滿意,不但如此,她倒先皺眉挑剔起來,「我就是聽他說你家貨樣齊全才來的,怎麼就這些老貨?,其他鋪子都在賣,能有什麼新奇。」
「這……」
那夥計看了看自家掌柜,見掌柜的沒關注這邊,他才小聲道:「樓下確實就這些了,要不然我領您上樓看看,既然您只要幾丈,庫房裡還有些零碎的。」
「這倒也行。」宋沂勉強點著頭。
那夥計領了鑰匙才開門,忽然就聽樓下吵嚷起來,他好奇往樓下看去,夥計哎喲一聲,「不好,又來找茬來了。」
「是誰家?」宋沂朝先生使了個眼色,自己吧嗒吧嗒的下了幾層階梯,同夥計一起看起熱鬧來。
夥計手指一比,「還能是誰,就是上河巷的孫家,他家也被偷了,自己不去抓賊,倒怪起我們來,說我們家怎麼就沒被偷,多半是和賊人勾結,嚷嚷著要我們賠錢,時不時就來鬧上一次,害得我們店裡也沒有什麼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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