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無爭心,也不期望有什麼更大的權勢,可別人先出了手,不還手莫說皇后太子有危險,整個家族都有可能在血腥的清算和殺戮中灰飛煙滅。
晨曦的薄霧籠在謝府中,謝衍將手中的劍舞得飛快,鋒利地劍刃劃出霜雪般的光芒,他額上汗意涔涔,眼中全是堅毅。
不可退,也不能退。
當他將劍扔到庚寅手中時,一方素白馨香的帕子遞到了他面前,他抬眸,靈徽的笑顏在稀薄拂動的日光里,生動明媚。
「我隨你去會稽,說好的同行同止,我這次不會食言。」
「可……」
謝衍卻猶疑了,這樣的關口,進亦憂,退亦憂,他竟不知該如何將她安排好,才能安心。早知如此,便不該將她拖到建康這個泥坑裡。
「我剛才去了阿母那邊,與她商量過了,這些日子由她照顧腓腓,我很放心。」靈徽見謝衍不接帕子,乾脆伸手,親自去替他拭額上的汗。
她的指輕柔地停在他英挺的鼻樑上,香氣纏綿,觸感卻冰涼。
謝衍握住了靈徽的手,眼裡沾染了清晨的霧靄,蒙蒙如煙雨氤氳。
「圓月,你當真信我?」他問得猶疑。
靈徽掙開了手,轉頭不滿道:「哎呀,想讓我去的是你,如今我同意了,你又如此糾結猶豫。那便算了,我不去了,反正腓腓還小,離不開我。」
「君子一諾,重於千斤,既然答應了就不能食言。」謝衍的手又糾纏上來,緊緊握住,這次再也不鬆開了。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靈徽揶揄。
「你是女君子,是巾幗英雄,好不好?」謝衍誇起人來,嘴甜皮厚,讓人招架不住。
靈徽笑著拍了拍他,卻又被他握住了另一隻手,迫著落到他的懷中。
「圓月,你剛剛嫁我這麼幾日,便要經歷這些,你可怨我?」謝衍柔聲問。
靈徽搖頭。
「我甚至連未來都無法許諾給你……」
「未來之事,瞬息萬變,誰能許諾?」靈徽無奈地笑,「何況命由己造,前路如何,總該是自己說了算的。不管得失如何,拼一下總沒有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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