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牽住了他的衣袖,問道:「當真有變故?」
謝衍剛要說話, 忽然聽到有腳步聲慢慢靠近, 豎起食指輕輕「噓」了一聲,然後將她抱回榻上,掩上了床帳。
靈徽聽到落梅的聲音響起:「咦?郎君怎麼站在這裡?女君說嗓子疼,奴倒了盞水, 好歹喝了再睡啊。」
謝衍應了一聲:「放著吧,我來服侍她就好。」
靈徽腹誹:「說什麼服侍,當真是厚顏,也不怕人笑話。」
床帳掀開,謝衍將水遞了過來,低聲笑:「怎麼就啞了,我昨夜也沒做什麼過分的啊。莫不是在小閣中受了風?讓你不要在那裡,你偏……」
話沒說完,就被靈徽捂住了嘴。還好有夜色遮掩,不然他定能看到,她的臉已經紅得要滴血了。
昨夜,的確是孟浪了些。
雖說未到那一步,但到底也被情慾沖昏了頭腦,由著他取了顏料,在自己的後背落了幾多梨花。他說那花瓣的白色是硨磲,花蕊的黃色是赭石,等閒洗不掉的。無計留春住,便讓春色在她身上綻放,亦有紀念之意。
想必那個時候受了風吧。後來她迷迷糊糊睡著了,被謝衍抱回了屋中,朦朧中聽他嘆息:「圓月,我答應好要護你一世平安,可是我真怕自己做不到。」
做不到又如何,她不需要人庇護,只需要有人堅定的愛她,選擇她,願意將信任交付,她就什麼都不怕。
「你不要岔開話題,和我說清楚,宮裡到底怎麼了?」靈徽的眼睛即使在黑夜裡,都亮晶晶的,仿佛能將人吸進去一般。
謝衍脫下了外面的披風,躺了下來,讓靈徽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他的聲音平靜又舒緩:「還是老樣子,不過陛下昨夜又加大了藥量,用完丹藥後,將桓貴嬪招到了福寧殿。」
「我昨夜同你說過,桓氏野心極大,若陛下在關鍵時刻動了廢立心思,恐怕阿姊和麟兒就危險了。」謝衍五指成梳,一下下掠過靈徽的發。
「依你所說,丹藥是桓貴嬪進獻的,那桓氏的用心就不可謂不險惡。看來阿姊將五皇子抱到顯陽殿,就是有了提防的。」
「可是陛下見了桓貴嬪後就立刻下旨,讓阿姊將五皇子歸還含光殿。」謝衍嘆氣,「我絕不允許阿姊和麟兒有任何閃失,所以圓月,我明日立刻就動身去會稽。」
「你希望我去對不對?」靈徽輕聲問。
謝衍沉默地點了點頭。
昨晚,他除了告訴靈徽目下的困局,也流露出讓靈徽隨他一起的意思。靈徽知道他的為難之處,畢竟讓一個母親扔下幾個月大的孩童,確實不太好說出口,可是只有她跟著去,才能用祭祖謁廟來掩蓋真實意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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