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如實道:「夫人疼愛謝侯,所以愛屋及烏。」
「還叫謝侯,之前還七郎七郎的,現在倒避嫌了。我那個阿兄,恨不得走哪兒都將你掛在嘴邊,我在家中都聽得耳朵生繭子了。」婉和說得眉飛色舞,靈徽都不免羞紅了臉。
誰知身後一個聲音響起,便讓她迅速噤了聲。
「婉和,莫要失禮。」謝夫人緩步而來,今日穿了一身深絳信期繡的曲裾,髮髻上不過簪了一支赤金的雀鳥簪,卻顯得雍容萬方。
說罷,她攜了靈徽,一同入了席間。
江南春好,溪邊柳枝依依,因尚是嫩綠的顏色,所以看著分外嬌柔。桃李爭艷於綠柳之外,風一拂過,滿眼都是落花之雨。
今日宴席設的規模頗大,蜿蜒地溪水旁陳設著几案坐塌,一眼望去竟然看不到盡頭。只是落座後卻發覺一些不妥之處,原來今日嘉賓男女皆有,混雜而坐。想必這就是如今的建康風氣,放曠太過,反而標榜著所謂的自由無羈。
靈徽方坐下,就見有幾道目光不懷好意地向她射來,她還未抬頭去看,就聽身旁與她同席的謝夫人對侍女道:「設圍屏。」
紫檀圍屏遮擋住了過於放肆的目光,卻遮不住四面而來的聲音。
「方才看到了麼,那就是宜城君,謝侯即將迎娶的新婦子。」一個男子低低說道。
另一個附和的極快:「果真麼?的確美貌出眾……」
「美貌是美貌,然而卻是個禍水……當年彭城王,不對,如今該叫哀王,不就是因她而死的麼。陛下一時怒極,將她爵位削去,趕出了建康,不想又回來了。」這是個尖細的女聲。
「陛下竟然沒處死她,只是削了爵?」
「她阿父為國戰死,陛下也不好處罰太重了吧。」還是方才第一個男子的聲音。
「哪裡是因為她的阿父,分明是那位……」這個聲音靈徽倒是聽過,想了想,該是桓家那個十三郎桓臨之。
他所指的人靈徽沒聽明白,不過他的同席之人卻是聽明白了。先是發出一陣曖昧的笑聲,繼而道:「想起來了,這宜城君可真是不得了,聽說那一位也對她上心的緊。荊州回來的人說,他二人同行同止,親密如夫妻一般。」
聽到這裡,再不知說得是誰,未免也太愚鈍了些。靈徽心裡壓抑著委屈與酸楚,明知道這些風言風語不過是移花接木,捕風捉影的結果,並不完全是事實。可就是那一點真相,都足以讓自己難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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