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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貴人模模糊糊間明白了一些。

長久空虛寂寞的生活,長久困於後宮,沒有和人正常的交流,讓她喪失了未入宮時的聰明靈動。

雖然這近半年和貴妃娘娘相處愉快,但也不能彌補那麼長時間的差距。

福如海見雲貴人明白了,笑道:「貴人既然明白了,就安心在刑司等消息,不要胡思亂想,將貴妃娘娘的恩情記在心裡,記一輩子,知道嗎?」

雲貴人乖巧點頭:「是,我明白了。」

福如海繼續領路:「貴人,請。」

送雲貴人回刑司後,福如海又將展冽晉提了出來。

這是展冽晉被抓之後,第一次被從牢房裡放出來,他雙手戴著鐐銬,從雲貴人牢房走過時,一把抓住欄杆。

雲貴人望了過來,兩個人痴痴地看著彼此,眼神中有數不清的話,數不清的問題,但是此時此刻,不能說,不能問。

福如海:「展大人。」

展冽晉抓著欄杆的手指動了動,一點點鬆開,跟著福如海走。

雲貴人追了過來,隔著欄杆看著他,用嘴形對他說:「沒事的。」

展冽晉對著雲貴人笑了笑。

怎麼會沒事,后妃和侍衛私通,換了誰也不能忍這麼大一頂綠帽子。

更何況,那人是皇上,是九五至尊,是天下最尊貴的人。

展冽晉到了後,福如海呈上展家上奏請罪的摺子。

他一本一本地翻開,重重地磕頭:「陛下,一切罪責都是卑職。是卑職鬼迷心竅,忘了身為臣子的分寸,請皇上治卑職一人的罪就好。」

殿前司副指揮使是周晟親自升的,對展冽晉的為人自然十分了解,對展冽晉此刻的表現也不例外。

周晟端起桌上的茶杯,拂了拂面上的茶水,「既然展將軍已經交了兵權,朕看在展家對朕的忠心上,可以准展家一個特赦。」

展冽晉戴著鐐銬的手撐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氣透過掌心,卻一點也感覺不到溫度。

展冽晉:「皇、皇上。」

周晟喝了一口茶,看向匍匐跪著的人。

展冽晉:「她呢?」

茶杯重重地擱在桌上,周晟厲聲呵斥道:「放肆。」

展冽晉:「卑職不敢。只是,一切罪責都在卑職。一開始便是卑職無狀,因為自以為是的可憐,主動接近雲貴人,這才讓兩人失了后妃與臣子的身份。是卑職誤了她。」

周晟打量著展冽晉。

少年跪地俯首,卑微到了極致,但卻倔強又堅定。

周晟嘆了一口氣:「將軍下馬力排山,氣卷黃河酒中瀉。當年,是朕親自封你為殿前司副指揮使。」

遙想當年烈如驕陽,風華正茂,而如今昔時繁盛皆埋沒,展冽晉泣淚道:「卑職囿於私情,愧對陛下栽培。」

沉默,殿內死一般地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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