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兒好聽,實際上想試一試我罷了。」
閆惜山伸手讓李大夫把他的繩子解開,然後端坐紀平安對面,「來吧,請紀小姐出題。」
紀平安:「我曾見一病人,有孕三月,時常心痛,寢食難安,觀之,面色發青,舌發紅,把脈,尺脈沉絕,世人皆說胎兒已死。敢問閆大夫,這孕婦肚中胎兒在閆大夫手裡能活嗎?」
「能活。」閆惜山微微抬頜,表情倨傲,「尺脈沉絕,摸不到胎兒脈相,不代表胎兒已經死了,極大可能是胎兒位置壓迫孕婦心臟,致使孕婦心痛,只要開幾副調整氣血的藥物,自然可以藥到病除,讓胎兒健康落地。」
閆惜山:「紀姑娘,我七年前隨師父學醫時,曾在山中遇到一個病人,酷暑夏日,失眠煩躁,皮膚生出深紅色斑疹,眼紅如兔,一日至少喝二十餘次井水,把脈之後,脈相散亂無力。敢問紀姑娘,這位病人是因何如此?」
紀平安:「酷暑夏日,失眠煩躁,喜食涼水,眼紅,一般來說是中暑。」
閆惜山微微勾著唇。
第7章 苦肉計 俗話說借錢容易要錢難。
紀平安:「不過,紅疹,脈散又有一些異樣。如果只是中暑這麼簡單,閆大夫也不會拿來考我。我思量再三,或許,這位病人得的是夾陰傷寒之症?」
閆惜山:「當如何治?」
紀平安:「丁香,沒藥,附子等熏臍可治。」
李大夫坐在一旁,目光不斷地在閆惜山和紀平安之間移動,誰說話看向誰。
只是越聽二人對話,李大夫越是心驚。
他師弟已經是他們這一輩中的翹楚了,跟隨師父十餘年,遭師父傾囊相授,又加上踏山越水行醫二十載,閱讀醫書古籍無數,方能知曉那麼多的案例,病錄,疑難雜症。
這紀姑娘不過才十來歲,又是富貴人家,怎麼閱歷如此之深?口中許多病症,稀奇古怪之說,他從未聽人提起過,甚至師弟能與紀姑娘對弈到現在,也全憑紀姑娘對病狀描述準確,毫無含混之處,使師弟能根據醫理和經驗推測出治病方法和所需藥材。
但現實生活中面對病人,病人往往語焉不詳,無法準確描述出自己的問題,脈搏也須醫生自己判斷,是絕對不可能如紀姑娘所說的案例這般清晰準確的。
可怕,太可怕了。
李大夫立刻從懷中掏出紙筆,勢要要今日所聞全部記錄下來。
「佩服佩服!」
閆惜山忽然大喝一聲,臉上傲慢全部消失,只剩下世間難得一知己的欽佩。他神色悸動,臉色漲紅,「紀姑娘,我這裡還有一病人,五年前因傷心過度臥床,調理許久後,身體逐漸恢復,但是胃口不佳,常腹瀉多月才能停閉,然後又大小堵塞,如此循環往復。時至今日,骨瘦如柴。然而此人,身體瘦削,四肢纖細,卻腹脹如鼓。」
紀平安:「肚子摸起來如何?」
閆惜山:「僵硬難消。」
紀平安:「脈相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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