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水丹入腹,按理說很快就會生效,可是扶春遲遲沒有出現相應的反應,她緘默坐在地上,一點痛苦的感覺都沒有。
回想方才「元水丹」入口時的甜味,扶春很快明白丹藥是假的。
是誰替她換了藥?總不能是商寧姝故意拿了假的來逗她罷。
心思逐漸微妙起來,扶春慢了半拍,開始捶胸頓足,假作撕心裂肺。
……
聖人崩逝,宮中舉喪。
康定王自領了這差事,在宮內忙碌數日不曾合眼,朝臣見之勞苦,嘆聖人離去突然,論及今後江山承載事,自有部分朝臣推崇康定王為皇位之選。
平莊王已身陷聖人崩逝疑案中,朝內朝外都不敢言及。
而靜安王有商氏大將軍,皇城衛在其掌控,其勢不可小覷,亦有勢能得萬歲。
可平分秋色的局勢不是蕭誠所想,他要的是獨占鰲頭。
靜安王府,蕭誠叫來心腹商討如何破局,左右兩個的對策都不得他的意。
視線瞥去最後站著的那人,蕭誠扯動唇角,笑問:「崔郎可有籌謀?」
話音落下,玄衣男子從人後走出,崔少游恭敬行禮後說道:「大將軍駐守宮中未離,涼州牧也自千里趕來。不出三日,宮中情勢唯系殿下一人,至於旁者……只配做得向殿下稱臣伏拜者。」
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對策。任由康定王如何收買人心,兵權在握才是絕對的籌碼。
蕭誠只需等待涼州牧將千軍萬馬帶回,屆時聰明人自會向蕭誠俯首稱臣。遇上不大聰明的,非要爭個魚死網破,就休怪蕭誠不顧手足之情。
左右聽下來,只有崔少游一言深得蕭誠心思,也不枉蕭誠當年見其衣衫落魄,對其有收容之恩。
座上,蕭誠悅然賜酒。
婢女低著頭,捧住酒盞去到崔少游的面前,對方望了一眼,卻沒有接到手中。
只見崔少游朝向靜安王再拜,道:「雖情勢已明,可殿下也應提防如今尚存一息的變數。」
「什麼?」蕭誠聞言,頓時凝住了眸光。
崔少游道:「謝氏。」
大司徒稱病,自宮宴前夕至今聖人賓天,只在喪儀上出現過一面。
大司徒老於世故,深算多謀,絕不可能對今朝動亂不做分寸處置。
謝氏世家之首,至今毫無表示,只可能是在蟄伏藏匿,隱忍不發。
再有謝氏長公子,承中書令之責,於宮中走動,與康定王多有密議,未必不是要起扶持康定王之心。
種種,確實值得忌憚。
不過……
蕭誠悠哉悠哉,付諸一笑,「謝氏,不必崔郎憂心。」
崔少游眼光明淨,靜望著靜安王,似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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