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寧等他說完關切問:「你爺爺沒事吧？」七十多歲的人，跌碰容易出事。

華如菘回:「不是大事，傷不重，只是不能給人扎針。」

裴寧答應:「行，什麼時候？」

華如菘說:「明天上午九點左右針灸，你八點半到藥鋪，我們在那等你。」

裴寧應:「沒問題。」

華如菘還有事，和裴寧說病人的情況後就回去。

裴寧懶散過一天，次日上午八點半到達華家藥鋪門口停車下車，便見華家祖孫從裡面走出來，華大夫精神看著不錯。

裴寧和他們打招呼:「華大夫，如菘。」

華如菘回應:「寧姐。」

華大夫微笑說:「麻煩小裴。」

裴寧回:「不用客氣，遠嗎？」

華大夫微笑說:「不遠，我們走過去，我已經和病人還有家屬說過，徵得他們同意，由你接替我針灸。」

「這樣好。」裴寧轉身從車上拿下藥箱，鎖車門後跟著華家祖孫倆走。

三人邊搭話邊走，走七八分鐘到一個院門前敲門，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太太來開門，見裴寧眼裡有懷疑。

他們進門後華大夫和老太太說:「吳妹子，這是我和你們說過的裴大夫。」

華如菘打招呼:「吳奶奶。」

裴寧開口:「你好。」

吳老太語氣遲疑:「華大夫，裴大夫這麼年輕，能行嗎？」你兒子比她還大，都不行。

華大夫臉上嚴肅:「我說和你們過，小裴針灸精準，如果你覺得不可信，可以自行另找大夫。」

吳老太見華大夫臉上嚴肅，態度轉變，華大夫是縣城最好的大夫，他介紹的人應該可以，遂招呼他們進正房東屋，屋裡暖和。

這家人姓陳，大人上班，孩子上學，家裡只有老兩口。

華大夫和裴寧先後給病人把脈，病人是中風導致半身不遂，華大夫已經給他治療一個多月，病情有好轉。

兩人把完脈，討論幾句後裴寧打開藥箱，消毒銀針給病人扎針，二十五分鐘後起針。

病人有藥吃，針灸完成他們便道別離開。

裴寧三人從陳家出去後華大夫和她說:「小裴，現在大家不信你，等你名聲慢慢積累，大家會相信你。」

華大夫說完心裡嘆口氣，年初自己就開始把裴寧推薦給病人，因為她的年紀，背後沒有一個人去找她治病。

裴寧不太在意，和他說:「沒事，慢慢來，順其自然。」

華大夫見她真不在意，說:「你想得開。」

裴寧默一下說:「是因為我有其他事做，行醫不是我生活的全部，和你們不一樣。」

三人邊走邊說話，到藥鋪後分開，裴寧開車去農貿買些東西後轉去養豬場看一圈，從夏麗芳手裡拿昨天賣豬的錢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