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清瀾不贊同地阻止她:「非禮勿言。不要這樣說話,教壞妹妹們。」
「我非禮勿言,她怎麼不非禮勿行呢。」凌波腦子向來轉得快,罵完盧文茵,又轉而追究道:「真說起來,還是因為平郡王老王妃這兩年身體不好了,剩下這些老太君,沒一個德高望重鎮得住場的,把個花信宴的風氣都敗壞了,真成了爭奇鬥豔的戰場了,讓盧文茵這樣的人在呼風喚雨。當年的花信宴風氣可不是這樣,像韓姐姐和清瀾,親姐妹一樣的關係。如今哪有這樣的友誼了?小姐們都斗得跟烏眼雞似的,都是盧文茵帶的好頭!」
「和老王妃同輩的老太君們都辭世了,年輕一輩的又還沒經驗,也是常有的事,再等幾年就好了。」清瀾道。
「等幾年?一生能有幾場花信宴,誰愛等誰等吧,我可不等,不是說明華長公主娘娘要來主持大局嗎?希望她能好好整一□□氣吧。」凌波說完,又瞪沈碧微一眼。
「你瞪我幹什麼?」沈碧微雖然削著木頭,反應卻敏銳。
「你還好意思說,什麼叫未卜先知?姐姐早半個月就給你安排了去報德寺,你偏偏不中用,讓盧婉揚搶了機會,在長公主娘娘面前冒了頭。現在好了,長公主娘娘主持花信宴,你讓盧婉揚欺負一輩子吧。我可先告訴你,盧文茵淺薄,只會亂吠。盧婉揚那才真是,咬人的狗不叫。今年鎮北軍將領雖多,好的就那麼幾個,你在這吊兒郎當不想嫁人,盧婉揚可不管這些,照樣把你當頭號敵人,到時候狠狠咬你一口,可別說姐姐沒提醒你。」凌波道。
沈碧微只是不屑地笑。
「盧婉揚?欺負我?除非再投個胎吧。」
凌波恨鐵不成鋼。
「你知道什麼,以為跟一樣,比官大小呢?她們陰損的手段多著呢。看看我家那條五步蛇你還不明白?她們最會的就是使陰招了。說到這個……」她看了阿措一眼,阿措會意,想要說話,凌波卻沒繼續說下去,因為燕燕終於忍不住了,過來纏著沈碧微道:「碧微姐姐,給我雕個小馬,我要會動的那種。」
「雕不了,我今天就帶了把小刀,工具都沒帶出來。」沈碧微給她看:「給你雕個小車行不行?」
「我雕你的頭。」凌波嫌棄得很:「還雕小馬,多大的人了,燕燕也是,不學好。這一宴是亮相的宴席,還躲在這玩,像什麼樣子?」
「不是你把我們拉過來聽你罵盧文茵的嗎?」沈碧微雲淡風輕。
葉凌波瞪她一眼。
「懶得管你。行了,咱們忙正事,不說盧文茵了,大家只警惕點就行了。外面估計又要上茶點了,下午夫人們都在春暉堂打牌,小姐在旁邊湊趣。阿措,你刺繡好,帶燕燕去刺繡,燕燕長得喜慶,很多夫人都喜歡她。可惜姨母不在了,我託付了王夫人,就是穿碧色西川錦纏枝花通袖大衫的那位,還帶著個小女孩的。她性情和善,又和姨母親善,你們依偎著她玩就是。沈碧微,你能出門,去外面看看,把鎮北軍誰來了問清楚,看崔景煜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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