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聲音有些哀:「可一切,哪裡有陛下說的那麼簡單,隸王對陛下尚有幾分兄弟之情,可對鴻兒呢?如今他已經對鴻兒處處有成見,若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王爺只會對我們母子……包括二皇子趕盡殺絕。您覺得,倘若他想要皇位的話,當真會放過我們,放過你的子女嗎?」
方才還一臉痛苦狀的皇帝,忽然坐直身子,他想到了自己的子女,想到了自己的抱負,良久,又艱難出聲:「難道,你要朕,手足相殘嗎?」
宸妃道:「妾身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妾身只是想讓陛下,讓隸王交出兵權,若是王爺真的沒有異心,若是他真的拿您當兄長,一定會交出兵權的。」
燭火搖曳,檀木桌上,打開的奏摺散亂,紀時風面色羸弱疲倦,他看著對面一身著桃紅色曳地水袖鳳尾裙,外著白玉蘭散花紗衣,看起來一心一意為他憂愁的貴妃,抿住了有些乾澀的唇。
他心想,是啊,若是自己的幼弟,對皇位沒有興趣,沒有別的心思,一定會願意把大權交出來的,只要交出來,他們還是如小時候一般的好兄弟。
想到自己的子女,想到自己無處施展的抱負,想到自己羸弱的身軀,想到自己或許在自己不清楚的某一日,忽然倒下。帝王痛苦的撫著額頭,瘦削蒼白的手指,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只能如此了,只能如此了,只能對不起自己的兄弟了。
簌雪還在跟紀時謹生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生氣,反正,第二日看到爹爹的時候,他也不跟自己說話,於是,她也不跟他說話。
但是爹爹這幾日似乎有些清閒,以前白日都要進宮或者去軍營忙著忙那,但是這幾日,午後就已經在府中了,看到簌雪不搭他,他也不著急,讓人把姜奕叫過來,就讓他在門口蹲馬步。
姜奕哥哥身子還要調養,爹爹一讓他蹲,就是大半天,就算看到他滿頭大汗,雙股戰戰,紀時謹也不曾有半分手軟。
就這樣過了三日,簌雪受不了,直接去找他算帳。
小丫頭片子氣勢洶洶的:「爹爹,你跟我生氣,你沖我來,你做什麼欺負哥哥?」
紀時謹在堂屋喝著茶,慢悠悠的覷了閨女一眼,道:「爹爹只是在教他練武罷了,爹爹小時候一蹲,就是一整天,他這才不到半天。」
「可哥哥身子還沒好。還在吃著藥。」
紀時謹不以為意:「多練練就好了,連藥錢都省了,你都不知道這小子,一天的藥就能吃掉尋常人一年一家子的飯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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