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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對罵,各持己見,言辭文雅卻犀利,簡直到了委婉的到了罵爹娘罵祖宗的地步了。最後以隸王方的言官足夠毒舌,而展現壓倒性的勝利。

紀時風沒想到彈劾來彈劾去,竟然成了自己的大皇子品行不端,眼看著彈劾的奏摺越來越多,本來想要立大皇子為太子的他,一下子氣的吐出血來。

宸妃正在御書房裡伺候他吃藥,見到他吐血,當即就用帕子給她拭去唇邊的血,輕柔的給他拍後背:「陛下身子為重,那些言官胡言亂語,陛下又何必跟他置氣。」

紀時風卻不管,劇烈的咳嗽著,站起來,瘦弱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沙啞的聲音帶著憤怒:「反了反了!」

宸妃連忙拍著皇帝的脊背給他順起,柔荑底下的男人的肩背,是消瘦的骨骼,瘦骨嶙峋,宸妃的心一顫,接著道:「陛下,您消消氣。」

然而此時此刻,往日柔情似水的宸妃的安慰,也不起作用了,紀時風只覺得胸腔似乎有一團火在拱著,拱得他喘不上氣來,卻不知道是何緣由。

一側的宸妃忽然輕柔細語的說:「陛下,有一話,妾身不知道當不當講?」

皇帝臉色煞白,望了過去,那雙如烏雲一般的眼底帶著陰晦,道:「容兒有什麼話儘管說。」

宸妃輕拍得動作停了下來,道:「若是容兒說錯了,請陛下不要怪罪。」

「說!」

「陛下難道不覺得……隸王過於擁兵自重了嗎?如果沒有戰事,隸王卻手握十萬大軍,朝堂之上,到處是為他說話的人,連小郡主欺負大皇子,朝臣都護著,陛下不覺得這一切,很可怕嗎?」宸妃目光帶著擔憂,問道。

皇帝卻道:「時謹是朕幼弟,朕的天下,都是他幫朕打下來的,他怎麼可能有二心?」

宸妃道:「可陛下有沒有想過,人心易變,或許當初隸王沒有這份心思,可如今,卻是不一定,權力的滋味,誰嘗過誰知道,隸王把持朝政多年,朝臣幾乎都聽王爺的,陛下想要做什麼,都得過問王爺的意見,到底您是皇帝,還是他才是?」

「放肆!」聽到宸妃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紀時風劇烈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

宸妃過去扶他,又見龍顏大怒,當即跪下:「陛下,妾身所說,句句是為了陛下,隸王權勢滔天,他讓往左,眾臣不敢往右,朝臣只知隸王,不知陛下。君不君,臣不臣,則天下大亂,陛下一心為國為民,心中有萬千為民為謀福祉之計,可隸王一句不行,陛下只能作罷,陛下,這當真是您,想要的局面嗎?」

宸妃說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宸妃說出帝王所想,可皇帝一想到當初是幼弟救他於水火之中,想到是幼弟為自己打天下,便於心不忍扯斷兄弟之情。

他頹然坐下,往後靠著,一臉靡喪:「那又如何,這天下,是隸王為朕打的,他便是想要,朕也得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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