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山路迂迴,甄遠山卻踏如平地,不消片刻就到來了崔家帳前。
「哈哈哈哈哈哈!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吶,今日可真要多謝七郎、十一郎出手相助,否則本帥這張老臉可真無顏面見君上了。」
甄遠山人未至,聲先到。
崔家小輩立馬起身相迎。
這裡面都沒有愚鈍之輩,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甄遠山這番說辭明顯是要息事寧人,再看來的五千精衛人數少了一半,崔承業心中更有底了,他不動聲色與紅綢互看了一眼,便笑著上前打哈哈。
「甄阿公,您怎麼來了?」
崔承禮與崔聘也上前行禮,「阿公。」
「好好好。」甄遠山笑眯眯下馬,極為隨意將紅纓槍扔給身旁副將,「途經廣靈怎得不入城做客?在這風餐露宿讓老親公知道了,少不得埋汰我。」
崔承業笑嘻嘻,「我可不敢,上回兒要不是阿聘妹妹拼死相護,這會兒還能有命站在這與您說話?」
甄遠山笑容微僵,卻又不露痕跡帶了過去,「上次的事都是誤會,改日甄阿公請你喝酒,向你賠個不是。」
這話一聽就是場面話,卻也給足了崔承業面子,若他識相便該就此打住,可崔家養出的紈絝又豈是好相與的性子?何況現在甄遠山還有求於他?
崔承業憨憨點了點頭,「甄家阿公要這麼說十一郎心中就舒坦了,這樣吧!擇日不如撞日,酒我這兒有,甄家阿公現在認個錯,過去的事便不提了。」
話音一落,就連崔承禮在內的眾人紛紛都變了臉。
甄遠山眸光輕抬,淡淡睨看崔承業,笑容雖還掛在嘴角卻也無端冷了下來。
「十一郎說什麼?」
崔承業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口蜜腹劍的嘴臉,明明恨的要死,何苦非得上演一場拙劣的演技?
這是要噁心誰?
紅綢的話提醒他了,這次可不同,他有崔家暗衛,還替廣靈擦了屁股,甄家老頭要敢動他,以祖父之力,京安土族彈劾他的摺子定會比嚴冬下的雪片子還多。
既是如此,自然要逮著機會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他笑得無賴又痞氣,「怎麼?甄家阿公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那十一郎就僭越了。」
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嚎著嗓門大聲嚷道,「我這有酒!甄家阿公現在給我認個錯,以前的事,做小輩的就既往不咎了。」
「十一阿兄。」崔聘猶恐崔承業激怒了甄遠山,連忙拉了拉他的袖擺。
「……」甄遠山沉默片刻,冷笑了一聲,轉頭看向崔承禮,「七郎,你說呢?」
崔承業挑眉,這就不裝了?
崔承禮不露聲色,卻在心中暗道,既然那婦人並非君上心儀之人,讓甄氏領回去便領回去,不過崔承業在這事上的確出了不少力,也不能完全不顧他的面子。
念此,他故作為難看向崔承業,「阿業,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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