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宋回涯暗暗心道,她在地府里別是有什麼親戚吧,否則命怎麼這般大?刀尖上來回滾了幾咕嚕,還是生猛無匹的。只左手不大好使了。
宋回涯歪過腦袋,以便觀察他的表情,說:「如果你幫我,是為了尋藥的話,那對不住,我當真不知道。」
「沒關系,我本也不報什麼希望。」付有言站得累了,原地盤腿坐下,「這等傳言聽來荒誕,黃毛小兒都沒幾個會信,是我娘太過心切,才著了謝仲初的道。不過她多年指望盡在於此,又豈能不信?」
宋回涯跟著半蹲在地,手中短刀在牆壁與石門上分別敲了敲,百無聊賴地摸索一陣,又問:「你中的是什麼毒?」
「不知道。許是娘胎裡帶出來的,沒人知道那是什麼毒。這是給我父親的教訓,他們自也不可能告訴我。」付有言自嘲地道,「他們那些上等人不就是這樣的嗎?分人以三六九等,喜歡看人卑躬屈膝,自認低賤。你若是敢抬眼,他們便覺得大不敬,動動手指,像一座大山傾塌一般地朝你頭頂碾來。心裡頭盼著你死,卻不馬上要你的命,逼著你為虛無渺茫的活路,對他們感恩戴德,降志辱身。等叫你再不能抬頭了,喪失一身的氣性朝他們叩首,如此才能滿意。然後你便可以去死了,也只能死。」
他再豁達,佯裝灑脫,說到此處還是忍不住動了怒火。
「我從來知道的。我們越是想要什麼,越是拿不到,那些他們都會狠狠捏在手裡。何苦要做別人眼裡的笑話!」
只幾句話功夫,付有言的一邊臉已腫得老高,臉上帶著清晰的掌印,唇邊還留著沒擦乾淨的血漬,見宋回涯一直盯著他,扯起唇角笑了笑。
這動作牽動了他臉上的傷口,使他笑容里有著哭一般的頹喪。不過眼眶中里有些未散的水光,一雙眼睛在暗室內也顯得尤其明亮。
宋回涯心緒複雜,再次允諾道:「我會平安帶你出去的。屆時你再跟你娘好好聊聊。天無絕人之路,別說什麼叫人傷心的話。」
付有言笑著點頭:「嗯。」
他把裝好的鑰匙嵌進去,石門冉冉往上升起,同時後路叫一堵新出現的土牆截斷。
宋回涯起身,望向傾斜的走道,正欲招呼付有言上前,回過視線,見他眉頭緊鎖,似有難色,也是凝重問:「怎麼了?」
「聽這聲音……」付有言遲疑稍許,見後方武者已經靠近,又搖頭說,「沒什麼。想是我多慮了。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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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茫茫,天邊的積雲與山中的竹林連成一色,先前停歇下去的樂曲聲又一次在庭中響起。
婉轉悠揚的歌聲飄進屋內,時斷時續的吟唱更顯得淒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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