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鶴儀無奈說:「你可真會問話,你叫他怎麼答你?」
梁洗不服氣道:「宋回涯也一貫是這麼說話的。直截了當,簡明扼要。只有小人才擅長打花腔。」
嚴鶴儀脫口而出:「所以她人人喊打啊!」
梁洗回過頭,威脅的表情中摻帶著幾分幸災樂禍:「我記住了。晚些時候替你轉告。」
嚴鶴儀見這人的腦子實是神仙難救,經不起半點拐彎,只好乾巴巴地點出真相:「有些士族豪閥,會在家奴的身上留下刺字,就是他這樣。」
「家奴?」梁洗頓時惺惺相惜起來,小幅挪動著又靠近了半步,掏出底細與他攀關係,眼神清澈且真誠地道,「我以前也是家奴。不過我的家主是個人。你家主瞧著……不一定。」
嚴鶴儀叫苦連天:「我的活祖宗,你去別處做家奴吧!你這家奴做得我嚴家堡都要改名換姓了!」
風從河對岸吹來,天光雲影都碎在粼粼白浪中。
平整的河面上飄著幾片黃葉,被水流推著過來,將要靠近他們,又隨水勢流遠,在遠處若隱若現。
少年游離地看著,嘴唇嚅囁著小聲說出一句:「不是。」
梁洗正忙著與她的孽徒對罵,沒有聽清。
「不是?」梁洗說,「什麼不是?你不是啞巴?」
少年張開嘴,艱難地發出幾個略帶古怪的音調,嘶啞難聞,像是多年來第一次說話。
梁洗聽出了一絲怒氣,他在鄭重地糾正:「不是家奴。」
嚴鶴儀切實漲了見識。梁洗這張嘴,功力再精進一步,該就能逼著死人開口了。
梁洗此時才發現,少年的眼睛其實很大,只是被額前的亂發虛掩,叫人初見時只注意到他的病氣,看不出他眸中的悍戾。
梁洗熟悉這樣的眼神。殺機深重,便是行將就木,也隨時準備著要與人玉石俱焚。
她就是這樣的人。
梁洗扯出一個笑臉:「你小子有意思。你叫什麼名字?」
·
魏凌生前腳方離開客棧,夥計忙麻溜地過來給桌上換了壺新酒,正在與宋回涯介紹著城中好玩的街市,昨夜那名前來尋釁的青年又出現了。
這次是一人前來,懷中抱著個精緻木匣。進門後抬眼一掃,徑直朝她們走來。
夥計招呼都不及打一聲,收拾好東西,兩腿打結地逃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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