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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椿搖頭,「不怕,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學的越多,日後才能保護自己。」

「我時常想,你去國子監讀書罷。」

「你願意我去,我便去。」

「你想不想去?」林清說,「我想聽你的看法。」

酈椿頓了頓,說:「我想讀書,也愛讀書,可我不想做官。雖然你方才強調了權,可我卻覺得,這個字眼,很可怕,我並不想靠近。」

酈椿露出不符年紀的蕭瑟笑容,說:「雖然我已經身在其中了。」

「哪裡的話,哎,所謂大智若愚,你年紀雖小,卻看得比誰都明白。」林清摸著酈椿的頭,好似自言自語:「權力就像一把刀,能傷人也能護人,能約束它的就是刀鞘,也就是道德。越高的權力,意味著越高的道德需求。倘若這把刀的刀鞘都是破的,傷人不說,傷己更甚。」

酈椿努了努嘴,說:「所以得讀書咯。」

林清笑而不語,讀書要是有用的話,這官場還會如此腥風血雨麼?

「好了,你去休息罷,過幾日就去國子監讀書,多讀一些總沒壞處,日後你想做什麼,只要不違背良心,我都幫扶去做。你走罷,我寫一會兒字。」

「好,你莫要寫太晚。」

酈椿走後,林清攤開一張紙,筆尖輕觸,便是一詩落下。

"從此音塵各悄然,春山如黛草如煙。

淚添吳苑三更雨,恨惹郵亭一夜眠。

詎有青烏緘別句,聊將錦瑟記流年。

他時脫便微之過,百轉千回只自憐。"

他不知疲倦地寫啊寫,每日都寫,寫心裡話,寫日常瑣事,寫盡了相思……哪怕有一句話,一個字可以打動他……

「從此音塵各悄然……就當真是,一封信都不肯回嗎……」林清擱了筆,坐下身伏在案上,身上披的是隋瑛的睡袍。他起先枕在雙臂上哽咽一陣,而後那睡袍之上熟悉而誘人的氣息勾起了他無限回憶,以及無限旖念。

林清曖昧地嘆息一聲,臉色浮現紅暈。

闃無一人的書房,就只剩他一人獨坐,被熟悉氣息所包裹,林清咬了咬唇,眼中似有欲滴的水,他羞赧地將臉埋進臂彎里,不過片時,又通紅地抬起頭來。

環顧四周,無人無聲,他似是鼓足了勇氣,也下定了決心,從懷中掏出一柄精巧的玉筍來。這玉筍約莫七八寸長,周身瑩潤通透,光滑無痕。燭光好似搖曳其中,引人遐想連篇。

「哥哥……」

林清嗅聞隋瑛的衣裳,心中慾念四起,好似回到了過去的無數個夜裡,那熾熱胸膛、滾燙呼吸、掃在自己臉上的長髮、起伏時溫柔的碰撞……都叫他思念若狂,他咬了唇,在燈下把玩那玉筍,他用手撫摸了一會兒,感受玉面的冰涼與滑膩,可看著看著他又打了個哆嗦,羞得將這物又揣進懷裡。可不到一會兒,他又極扭捏地拿了出來,定定地凝視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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